終於把林星言這匹餓狼送走,謝桉才得以喘息,腳踝上的紅腫消下去了許多。
她試著撐著桌子站起來,除了微微的鈍痛,還是可以正常走路的。
忍不了的謝桉,緩緩挪進浴室,清洗完畢,吹完頭換了件衣服,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她叫了客房服務,員工將床鋪重新換新離開,謝桉窩在沙發上,看了眼一旁的醫藥箱,給林星言打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半分鐘才接聽,與此同時,房門響了,謝桉掛了電話,穿著拖鞋將門打開。
林星言應該也剛洗過澡,換上深藍色的短袖顯得他皮膚更為白皙,頭發呈半乾狀態。
身上有濃鬱的沐浴露清香,望向她的眼睛,像是粘稠的蜂蜜,能把人溺死在裡麵。
“幫我上藥。”
謝桉靠著門,渾身都懶洋洋的。
“好。”
林星言應道,下一秒就將謝桉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熟練地拿出醫藥箱給她上藥,神色認真。
藥水在林星言的手法下,很快就生了效,一陣陣熱意襲來,謝桉拿出粉撲,對著化妝鏡,遮蓋脖頸和鎖骨上的淡紅色吻痕。
隻是,吻痕可以遮住,她紅腫的唇和林星言被咬傷的嘴,終歸是沒辦法掩飾。
注意到她動作的林星言,麵頰發燙,心底卻又有種莫名的興奮和滿足感。
謝桉換上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吊帶,褲子則是灰色的寬鬆工裝褲。
吊帶胸前是帶有設計感的褶皺,腰收得很細,兩條細細的黑色帶子自胸口延伸到脖頸,虛虛地纏了一圈,在頸後係了個蝴蝶結。
露出漂亮的直角肩和兩隻細白的胳膊,她的鎖骨上還有沒遮完的紅痕,看得林星言又是一陣燥熱。
他甚至想用嘴巴咬開那脖頸後的帶子,在肩胛骨上也烙下他的痕跡。
一旁的視線太過灼熱,謝桉遮蓋吻痕的動作微滯,側眸看了他一眼。
林星言蹲在她身邊,仰著臉眼巴巴地看著她,心思已經不怎麼在她的腳踝上了。
冷白的雪浸泡了豔色,他像是喂不飽的怪物。
謝桉伸出手點了點他的鼻子,壞心眼地笑眯眯道。
“你過幾天還要上鏡,嘴巴破了,可要好好養一陣了。”
林星言順勢抬起頭去吻她的手腕,眼下的淚痣格外明顯。
“養好才能親嗎?”
“是這樣沒錯。”
非常失落的林星言垂下腦袋,繼續給謝桉敷藥,薄唇微啟,聲音很低。
“那下次你能不能不要咬我了?”
咬破唇的話,還要養傷,那就意味著好久不能親她了。
“看你表現。”
謝桉彎著唇,輕飄飄地回他一句。
“怎麼才算表現好?”
他抬眸看她,神色認真得不像是在談接吻,而是在聊什麼學術問題。
指了指自己紅腫的嘴巴,謝桉調侃道“不準親腫。”
林星言不說話了,耳尖是滴血的紅。
“下次我會注意的。”
即便這麼說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做到,因為一觸碰到她,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給謝桉上完藥,林星言去洗了手,將醫藥箱重新放好,這才坐在謝桉對麵的沙發上,手指交叉,神色有點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