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桉沒答應定海珠的癡漢要求。
她不需要對方為了她去打耳洞,也不覺得贈送對方自己用過的耳釘是個良好的行為。
“哪有送出的禮物是二手的?”
沒有過多解釋自己拒絕的原因,她隻是輕飄飄這麼道。
定海珠肉眼可見的失落,但很快,它便想到了什麼,揚著笑。
“不要也行,但新禮物的類型,我要指定。”
安市,醫院,周一下午兩點。
林星言從病床上醒來。
李成正站在窗邊打電話,注意到林星言醒了之後,匆匆跟對麵的人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通話。
他走到桌子旁邊,倒了杯溫水,遞給林星言,看起來舒了口氣。
“你終於醒了,都昏迷半天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林星言喝完,總算有些精神了,他撐著身體坐起來,嗓音還帶著輕微的啞意。
“成哥,你怎麼在這裡?”
“你淩晨忽然在醫院走廊昏倒,把之桃嚇得不輕,她哭著給我打了電話,求我過來幫忙。”
聽李成這麼說,林星言心頭劃過一絲愧疚。
“害你和桃桃擔心了。”
李成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林星言的肩膀。
“醫生說你身體有些虛弱,精神高度緊繃,還憂思過度,這才一時沒熬住,我幫你給學校那邊請了假,這幾天好好養養身子吧。”
林星言眉頭微蹙,正要說什麼,又被李成打斷了。
“陳總那邊的代言通知,最早周三就下來了,名額定下後,你還要去岩市麵試,要是狀態不好,可就白白失去機會了。”
所有話全部堵在了喉嚨,林星言疲憊地闔了闔眼,算是默認李成的計劃了。
“桃桃還好嗎?”
“昨晚她太擔心你,引發輕微心悸,為了穩住她的病情,護士給她打了點滴,這會兒還在睡,體征各方麵還算正常。”
林星言忽然覺得很累很累,什麼都做不好,掙紮在泥潭裡,像是得不到任何喘息,痛苦又壓抑。
可他天生沒多少表情,此時又刻意掩蓋真實情緒,李成沒發現他的異常,隻當他剛醒,精神不振,身體還虛弱。
“珠寶公司策劃案,主要負責人是謝桉,若是你到時候麵試也通過了,免不了和她接觸,打好關係也是必要的。”
說完這番話,李成就忽然想起那天林星言和謝桉牽手的畫麵,頓時噎了一下。
他怎麼忘了,這倆關係好得不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看對眼了。
話題驟然中斷,李成把剛送過來的午餐擺在林星言病床的小桌子上。
“吃飯吧。”
林星言沒動,從李成口裡聽見謝桉的名字,他就胸口酸澀,眼眶泛紅。
這次的情緒掩蓋都掩蓋不了,李成頓時就察覺到了林星言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清冷的模樣,染上一絲灰敗和頹廢,林星言斂下沉寂的眼眸,周身縈繞這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洞感。
“我惹她生氣了。”
李成從林星言斷斷續續的話語裡,得知了他和謝桉之間發生的事,隻覺得腦仁都疼得不行。
“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
雙手局促地交叉著,白皙好看的手上還有未痊愈的擦傷,林星言微微偏頭,額前幾縷碎發垂下,孤寂又脆弱。
“我該怎麼辦?”
“她把我拉黑了,還刪了我的聯係方式,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