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放下心來，乖巧地吃飯。
吃了幾口，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許煙白。
“好吃。”
還算能點情緒價值。
許煙白唇角微勾。
沒等到許煙白回答的謝桉，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笑，眨眨眼睛。
“超級好吃。”
“多了就是拍馬屁了，快吃飯。”
許煙白這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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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拍馬屁？
小謝桉不懂，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略了前半句話，隻遵從許煙白的後半句指令。
快吃飯。
吃得很飽。
這是她第一次吃這麼撐，有點不舒服。
謝桉弓著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怎麼了？”
“我…我沒事。”
她時刻謹記不能過多麻煩彆人，連忙這般回答，脊柱也瞬間挺直。
“我來洗碗。”
說著謝桉就要來端許煙白的碗，許煙白按住她的手腕。
可能是吃過飯的緣故，她的體溫恢複了一些。
“不說就把你和那條狗都扔出去。”
許煙白靠著椅背，見謝桉白了臉，依舊不鹹不淡地威脅。
“今晚溫度很低，你們沒地方可去，要是等凍死了…”
“我，我說。”
小謝桉緊張巴巴地拉著他的袖子，急得眼眶有些泛紅。
“吃多了，有點不舒服。”
她對於自己麻煩彆人這件事，感到很窘迫和慌張，生怕許煙白下一秒就生氣。
“你坐著。”
許煙白抬了抬下巴，謝桉乖乖坐了回去，雙手放在膝蓋上。
把兩人的碗洗乾淨，許煙白又去回收了大黃的飯碗，一並洗了，單獨放置好。
忙完後，他才從櫃子上拿出一盒消食片，兒童裝的，酸酸甜甜的，說不出什麼味道。
反正有時候他當糖豆吃。
給謝桉倒了幾粒，放在她手裡。
“吃掉。”
嚼巴嚼巴，謝桉照做。
吃完東西，她沒事乾，就一直跟著許煙白亂轉，像跟屁蟲似的。
許煙白將浴室水溫調好，把身後的謝桉拉過來，給她講解淋浴頭用法。
“往上是熱水，往下是涼水，溫度不對，你自己調著用。”
一邊說，他一邊展示，還讓小謝桉自己試了試。
好奇寶寶謝桉非常優秀，很快就上手了。
許煙白暗暗鬆了口氣。
不是傻子就行。
接下來他開始給謝桉介紹各種瓶瓶罐罐，什麼洗發膏，護發素，沐浴露，還有新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
“臟衣服放在簍子裡。”
許煙白指了指一旁空的竹簍，交代道。
“可我沒衣服穿了。”
小謝桉也想洗澡，可是沒衣服穿，那很奇怪。
“剛吃完飯，暫時不要洗澡，我帶你出去買幾套。”
受寵若驚的小謝桉，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抿了抿唇。
她沒糖了。
“我沒東西給你了。”
漆黑清澈的眸子像是黑琉璃，許煙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先欠著，等你有能力了再還我。”
他把燈關掉，謝桉緊跟上去，下意識扯著他的衣角。
大黃一見兩人出來，便圍著他們轉圈圈，叫聲清脆。
許煙白將自己的三輪車推出來。
三輪車看起來很舊，外麵還圍著個沉沉的厚墊子，可以擋住外麵的寒風。
謝桉自己上不去，許煙白把她抱上去。
車廂裡有一盞昏黃的燈光，看起來很溫暖。
大黃扒拉著車輪，顯然一副想跟著去的樣子，許煙白看了眼獨自一人的謝桉，歎了口氣。
把大黃也塞了進去。
“都給我乖乖的，不然把你們扔下去。”
謝桉坐在位置上，大黃窩在謝桉腿邊，兩人一起看向許煙白，同步點了點頭。
有點可愛。
許煙白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把褥子放下，擋住寒風，這才戴上皮手套，和厚帽子，開著小三輪，往夜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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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更（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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