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夏佑握住,溫熱的觸感,卻令謝桉感到被冷血動物纏上的惡寒。
“姐姐,你還好嗎?”
粉雕玉琢的臉上是擔憂的神情,一雙靈動清澈的狗狗眼,此時蒙上了憂慮的薄霧,眸底的幽藍透著不安和焦慮。
瞧瞧這惹人憐愛的模樣。
夏佑,真是當小白臉的命。
謝桉惡意地想。
“我沒事。”
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睛,沒多少表情的時候,偶爾會顯得銳利。
可麵對夏佑的時候,眸子卻總是流露著幾分偏愛的溫柔。
她的短發似乎變長了些,原本落在脖頸的碎發,如今剛到肩頭。
黑發在後麵用黑色皮筋低低綁起來,但因為長度還是短,所以有幾縷垂落的頭發,柔柔地蕩在臉側。
這個隨意的發型,將她身上的中性頹敗的氣質,柔和了許多。
夏佑控製不住的想,黑發要是再長一些,便可以垂在脖頸了,那樣的謝桉,或許會更沒有攻擊感。
“你怎麼來了?”
謝桉的話出口,夏佑這才驚覺自己盯著謝桉看了好一會兒。
他生硬地收回黏在謝桉臉上的視線,目光有一瞬的遊移不定,心率高了一些,他的體溫似乎也在上漲。
目光掃過兩人相握的雙手,夏佑的身體顯得僵硬,胸膛微小又快速的起伏,臉頰發著燙。
他的手攥著謝桉的手,或許是腦袋有些混亂,捏得緊了一些,而謝桉隻是鬆鬆地握住他。
對方的指腹被他捏得泛紅,可憐兮兮地半彎附和著。
體溫在攀升,胸腔震動不正常。
夏佑搞不懂自己的反應,在理智還未回歸之前,這種莫名其妙的心緒,已經完完全全裹挾他了。
交纏的雙手,在他眼裡,成了赤裸相對的兩人。
隻是簡單的握手,原本不帶任何旖旎,甚至是他主動演戲牽手的。
可不過是目光在她身上遺留了片刻,他便再也控製不住脫軌的思緒。
一切接觸都變得曖昧,他甚至從心底渴望更近一步。
刻意壓抑忽略的情絲,在此時,莫名有鬆動的征兆,他感到恐慌。
仿佛即將摔下懸崖。
下唇被他咬得失了血色,割裂的是,白皙的臉卻染上了晚霞般的紅暈。
無辜的狗狗眼,也襯得更加水潤明亮,夏佑微微低下頭,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
夏佑的反應,被謝桉看在眼裡。
她盯著夏佑泛紅的耳根,隻覺得好笑。
出差拍廣告的第一個月,還沒恢複記憶的夏佑,主動給她打了電話,這是眷戀以及依賴她的表現。
可夏佑恢複上一世的記憶後,就沒再主動聯係過她了。
拍攝完“雪”係列的廣告後,謝桉回岩市的時候,正巧是工作日,夏佑還在上學,她便將銀行卡給了班主任王娟。
並沒有和夏佑見麵。
緊接著,她在安市拍戲拍了三個月。
回來的時候,是周五。
算一算,兩人四個多月沒見了。
那天接夏佑回來,雙方心思各異,彼此都疏離。
像是隔著一扇窗戶遠遠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