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真該死。
“我既然能設計殺他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時弦不置可否。
他本來對殺人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的,可是謝桉怎麼能那麼可惡?
想到被謝桉那麼在乎的唐星宇,時弦恨極了,眸子都染了紅色。
“唐星宇沒死?”
他分明記得,000離開時,對方是斷了氣的。
時弦點了控製器,下個畫麵是今天中午,在謝桉家門口的。
唐星宇正牽著謝桉的手一起出門。
“如你所見,沒死,大概率也是被謝桉再次救活了。”
時弦咬著腮,久久平複不下心頭的躁鬱,心臟像是被人碾碎了。
“她真會救人。”
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風。
“既然殺誰都會被她救下,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對她動手?”
黑暗的念頭充斥大腦,時弦沒了理智。
“把她囚禁起來,隻能看著我們兩個,她一輩子都逃不出去。”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時川輕笑一聲。
“但你不是也清楚嗎?真正的她,不是那麼好捉的。”
“沒有足夠底牌的時候,惹怒她,可不是個好主意,你不是已經嘗到下場了嗎?”
這話如同一桶涼水澆灌在時弦身上,所有瘋狂和躁動都被凍結。
“我們還不夠強。”
時弦喃喃道。
“沒錯,我們要更強一些。”
時川望著屏幕上謝桉的臉,語氣溫和,唇角上揚,隻有眸子裡是粘稠的愛欲。
“強到弄清楚真正的她在哪裡,強到能輕而易舉折斷她的翅膀。”
似乎是想到了那種美妙的場麵,時川興奮到渾身發抖。
“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
合作逮捕一隻自以為是的鳥兒。
不惜任何代價。
謝桉打了個噴嚏,脊背生寒。
誰在背後罵她?
她皺了皺眉。
“你昨晚沒休息好?”
用完餐的謝柏,正在給謝桉剝橘子。
注意到她眼下的烏青,問了出來。
“有點,可能是做噩夢的緣故。”
謝桉接過謝柏剝好的橘子,掰了一小瓣放進嘴裡。
很甜。
她多吃了幾瓣。
謝柏捏了捏她的胳膊。
“你最近沒鍛煉,免疫力太低容易生病,我給你寫鍛煉計劃。”
“不用了吧…”
謝桉心中叫苦不迭,可謝柏無視她的反應,拿起紙筆就開始熟練地書寫。
“你也挺適合當健身教練的。”
吃了一個橘子,謝桉湊過去看計劃表,非常認真地建議。
謝柏的字很不好看,跟小學生似的,與他這個長相格格不入,謝桉覺得有點好笑。
手下的動作頓住,謝柏看向謝桉。
“除了打架,我不想和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你是例外。”
這話有點剖析內心的意味了,謝桉眼睫微顫,裝作聽不懂,不動聲色地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樣啊,那健身教練確實不太行。”
又來了。
那種煩悶的感覺。
謝柏眉頭緊皺,桌子上的紙都被他捏得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