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非常昏暗,厚重的酒紅色窗簾把陽光遮蓋得嚴嚴實實。
縱然謝桉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透過被子裡那人細碎而壓抑的喘息聲,也知道這人不是alpha就是oa,易感期到了,才需要beta過來送抑製劑。
生怕惹到麻煩,謝桉快步走過去,把抑製劑放在桌子上。
“抑製劑我放這了…”
她剛說完就要離開,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謝桉的手腕,明顯是要把她拉過去。
可惜…
謝桉現在是戰鬥機身份,這人沒扯動,自己半個身子還被拖出了被窩一半,軟軟地癱在床邊。
空氣都安靜了兩秒。
紅棕色頭發毛茸茸的,脖頸處的發絲被汗液粘黏,謝桉腳步頓住了。
她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腦殼。
“唐星宇?”
“唔…嗯…”
發出了很是澀情的聲音,謝桉就見這人慢吞吞地將手搭在她的大腿,像是慢動作似的把腦袋蹭上來,露出昳麗又漂亮的側臉。
“桉桉。”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抓著謝桉的手放在自己發燙的臉上,不住地亂動著。
“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行啊。”
謝桉義不容辭地抓來桌子上的抑製劑,三兩下就壓製住了唐星宇,眼看針頭就要紮進他後頸的腺體——
結果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巨大的敲門聲。
“beta,你出來了嗎?”
手一歪,那抑製劑直接紮在了她自己的手上,謝桉露出了一瞬間的痛苦麵具。
外麵的人還在敲門,這會兒被人吵到與謝桉的相處,本就處在易感期的唐星宇生氣地回應。
“她出去了,你們走開,彆來打擾我休息!”
“好,好的。”
那兩人聽了這話,也不敢再過多追問,隻能連忙稱好,快步離開。
“你把他們趕走乾嘛?這抑製劑都打在我身上了,你等著,我去重新要一支。”
謝桉要起身去門口,唐星宇抱著她的腰,半眯著眼睛,呼吸很是急促,肌膚滾燙。
“有你就不需要那種東西了,你標記我就好了。”
“我是beta,沒辦法標記oa。”
謝桉這會兒還有精力調侃唐星宇。
“人家都是alpha,你怎麼成oa了?”
“不,不知道。”
唐星宇感覺像是被火在燒,隻有謝桉的身上是冰涼的。
……
(被打回來過,以防萬一,後麵的刪除了,簡單概括就是,唐唐發燒,非常可愛,非常澀情,撒嬌求寵,然後被桉桉摳了,完整的在…)
……
罪惡,非常罪惡。
謝桉洗著手,覺得自己臟了,但想到唐星宇哼哼唧唧的樣子,就覺得應該還算值得。
唐星宇這會兒正在睡覺,麵若桃花,眼尾潮紅,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巧克力蛋糕般的甜膩味道。
但謝桉聞不到。
為了唐星宇的安全,她還是溜出去偷偷拿了一支新的抑製劑,非常貼心地給他來了一針,這才離開。
拿著端腦和身份認證回到夏佑的宅邸,謝桉自以為萬無一失。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見謝桉回來,夏佑立刻揚著笑朝她撲過來,但距離幾步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頓住了,臉上的笑倏然消失。
把謝桉整不會了。
“怎麼了?”
“姐姐身上有很難聞的味道,你去哪裡了嗎?”
夏佑無辜地歪了歪腦袋,纖長的睫毛卷翹。
“我就是去拿了端腦和身份認證,哪也沒去啊,你聞錯了吧。”
夏佑也是beta,她聞不到信息素,他肯定也聞不到,這是想詐她啊!
謝桉非常自然地應答。
“可是有oa的氣味,膩得我好想吐。”
“…你不是beta嗎?哪能聞到信息素?”
謝桉穩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