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他有點後悔,製定那些霸王條款,讓安漫有苦難訴。
短短幾個月,事情的發生有點甩離靳言的掌控。
最開始隻是在醫院給妹妹陪產,靳言一頭興起,想拿安漫這個可憐的女人作為催婚擋箭牌。
可是事情越來越不受控製,不知為何,靳言竟萌生出想要保護安漫的感覺。
這種感覺日漸強烈,不知是給靳甜兒當假父親當習慣了,還是叫安漫老婆叫習慣了,他自己特彆想要擁有一個家庭,彌補當年他的遺憾。
思及到此,靳言已經吃不下早飯,想著要看看那個女人的心情有沒有好轉。
“安漫,什麼時候牽動著我的情緒了呢!”
靳言自嘲著。
隨後,靳言直接走到安漫的房間,看到的便是安漫抱著靳甜兒,眼睛依然是紅紅的。
“甜兒醒了?”
靳言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安慰安漫,隻能沒話找話,把話題放在靳甜兒身上。
“哇嗚,哇嗚。”
仿佛聽的懂靳言聲音的靳甜兒,似乎認出是熟悉的人,發出了嬰兒的低語。
“小家夥,快喝奶了吧。”
靳言隨口問了問安漫,想要對方開口說話。
靳言用手逗著剛剛會笑的靳甜兒,小嬰兒也在竭力的配合,對靳言笑的像花兒一樣。
“快喂奶了。剛睡醒,可能是被吵醒的吧。”
安漫與靳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抱著靳甜兒的手卻不自主的抖起來。
始終,安漫放不下所謂的家人對她的汙蔑。
“月嫂抱去喂奶吧。你可以下樓吃點早餐,每天都熬夜帶孩子,太辛苦。”
靳言體貼的對安漫說。
聽著靳言溫柔的嗓音,安漫的心裡就想流過清淌的溪水一樣,為何這個男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暖心治愈說的好像就是靳言這樣的人。
“謝謝你。”
安漫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對靳言說著客套而疏離的感謝詞。
想著自己剛才窘迫的場麵,撕開自己的傷口給外人看,安漫的心裡就泛起異樣的感覺。
雖然靳言是溫暖的,治愈的,但是安漫不是,她會想很多,心理活動比她嘴上說的還要多。
曾經的丈夫,她看走了眼;自己的家庭,她沒得選。
這荒唐的二次婚姻,似乎是她重生的機會。
漸漸的安漫覺得,他們之間的合約成了強行讓安漫了解靳言這個人的機會。
“你不必和我客氣。”
一時間,靳言也找不到更好的話,氣氛在一種奇怪的乾擾下開始上升。
想要找到能夠交談的方向,靳言想了想,昨日管家曾送安漫去工作單位工作,也不知道安漫的情況怎麼樣。
在這天之前,靳言還不曾想過要了解安漫這個人,發生了早上的事件,靳言突然覺得他自己有想要了解安漫一切的衝動。
“安漫,在靳家,你不用和我客氣的。我是認真的。你我雖然沒有實質上的關係,可我們是法律認同的夫妻,雖說我從來也沒有什麼想法,但我們的合約仍舊作數。這個期間,你和甜兒的安全,還有你們的生活,我都會保障好。我覺得這是我責任。”
靳言想了想,還是這樣的對安漫說出了口,他也怕安漫誤會什麼,其實他沒有更多的想法,但是內心裡卻總有一種奇異感,很快就被他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