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骨氣確實不值錢。”
安漫本來是想說這句話的,但是話到嘴邊,隻是在自己心裡默默的說出來了。
靳言是好意,她不能傷靳言的心。
“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家庭上的事情。你的錢,我會還上的。”
安漫顧不得這是醫院,隻能對靳言說著抱歉。
一個億啊!那可是一個億啊!安漫都不知道將來要如何生活了,怎麼還有臉在靳言的家裡生活下去。
安漫理所應當的把父母拿走的那一個億看成是她自己欠了靳言的。
這一個億,普通人要打工幾輩子才能賺回來啊!
安漫覺得自己神經都快炸掉了!
“安漫!”
靳言略顯倔強的聲音,叫著安漫的名字。
“我不想多說。我隻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幫助你。我”
靳言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解釋。
靳言說不明白自己對安漫的感覺,明明一開始,他隻是想要個名義上的妻子而已。
如今,他想要的好像更多。
拋卻名利財富,他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看著安漫受儘委屈,他本能想要靠近這個女人,本能地想要替安漫擺平一切。
靳言有的不多,曾經被人說成感情淡薄,隻顧名利,實際上他隻是不善表達自己的情感。
遇見安漫之後,他逐漸的被這個有禮貌,有涵養,隱忍大度的女人所吸引。
安漫的堅強,剛韌,不屈不撓的那種勁兒,深深地吸引著靳言。隻有靳言能夠看到安漫在堅強背後的血淚,辛酸,還有無奈。
隻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才能讓靳言扔下還在開會討論的同事,飛奔到安漫出事的地點。
靳言自從遇到安漫之後,莫名的有了直覺,這種直覺非常令人害怕,讓靳言不敢放鬆警惕,就像手裡的氣球,繩子一撒手,就會飄向天空,飛往無邊無際的藍天。
安漫就像那手裡的氣球,靳言很怕撒手就不見了。
“安漫,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處理一下公事。”
靳言想了很多很多,最後還是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希望給安漫一個時間冷靜一下。
她的生活其實不那麼糟糕的。
說完,靳言離開了病房。
安漫的臉始終扭過一邊,聽到病房的輕輕關門聲音,知道靳言已經離開了病房,可是安漫的心也好像隨著他離開似的。
安漫始終認為,靳言花的一個億,讓安漫有了愧疚,有了一種高攀不起的感覺。一種深深地自卑心態,在她的心底開了花,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