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說話的語氣有點遲鈍,不過靳言耐心的等著她說下文。
“然後,那家公司的老板似乎對我比較賞識,給我一個機會。我明天之後要出去工作。不過甜兒”
安漫說著說著有點不知道要如何與靳言講了,靳甜兒又不是靳言的女兒,扔下親生女兒出去工作,這種事情,她如何與靳言講清楚。
就在安漫徘徊,糾結的時候。
“沒事,放心去吧。女人一定要有自己事業的。”
靳言理智的對安漫說。
“不知道你這一次麵試公司是怎樣的,平時上下班注意安全,甜兒有月嫂和傭人們幫忙照看著,省心省力。沒事。”
靳言安慰著安漫,因為他早已看出了安漫有點不好意思。
“你,你不怪我?”
安漫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靳言居然支持她去工作。
她可是把女兒扔下了,去工作的?
如果放在陳家,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如果當初她生的是男孩,不是女孩,一定會被陳家禁錮在家裡,不讓她出去上班,就算上班肯定是讓她拿到家裡去做。
沒有想到靳言,會這樣的通情達理!
安漫對靳言那種莫名的情愫,再次襲來,總想著,這個男人為何屢次不同?總想著,這個男人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都是以她為中心?
“這?我怎麼會怪你?這不是合理合情又合法的事情嗎?不要想多了。”
靳言突然就想用手揉一揉安漫的頭發,想著,就做了。
“額!”
突如其來的碰頭殺,安漫覺得靳言待她為何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
“在我們有限的人生裡,事業的拚搏期就那麼幾年。現在甜兒還什麼都不懂,雖然在小孩三歲以前,由母親親自去帶是有利於小孩身心健康的。不過鑒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殊,把工作時間安排合理,小孩子一樣可以帶的好。”
靳言看著安漫認真的對她說。
靳言的這段話,讓安漫聽上去格外舒適。
講人情,懂生了孩子女人的難處,這個靳言怎麼那麼好呢?
“放心吧。隻要一日支付得起傭人與月嫂費用,我們的合約是不會垮掉的。”
靳言緊接著又說出了一句。
合約!?
“恩。謝謝你,靳言。”
安漫的表情變化從開始的星星眼,到此刻的平靜。
原來他們隻是合約關係而已。
還是她多想了啊!
“天色不晚了,不耽誤你處理事情。”
安漫對靳言說道。
靳言本來還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安漫讓他走是怎麼回事?
他說錯話了?
“額,那你好好休息吧。”
靳言不多說,轉身離開了安漫的房間。
離了安漫的房間,靳言回到自己的書房。
每天都是同樣動作,手剛剛碰到鍵盤,就開始回想自己對安漫說的所有話。
“沒毛病啊!到底錯在哪了?”
“節奏一直很好啊?”
“我到底說錯哪句了?”
靳言開始發出每日三省吾身的靈魂三連問,始終沒有想到自己哪裡冒犯了安漫。
心情有點下雨,靳言特彆不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