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時刻,就是現在。
靳言一夜沒有合眼,就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長椅上坐著。
“阿言!”
安漫問著靳言。
“恩。”
靳言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回應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
“你怎麼樣?”
安漫關切的問。
“還好。”
靳言對安漫輕輕的說。
靳言知道安漫的意思,經過了如此這般,普通富商怕是早就回家裡躲避了。
隻有靳言依然堅持在醫院,等著前保安隊長老羅醒來。
“放心吧,我沒事。”
靳言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憑著直覺攬過安漫,把手放在安漫的肩上。
安漫不動,這個時候給靳言一個無聲的依靠是最好的安慰。
“其實,我以前早就預料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在我們這麼文明的時代,黑暗的那隻手這麼猖狂。對不起,老婆,讓你擔驚受怕了。”
靳言無奈對安漫說。
“不要對不起,相濡以沫便是知心知意,我隻是很擔心你。”
安漫把手放在靳言的另外一隻手上。
“有妻如此,夫當何求?”
靳言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很抱歉,本來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眼下好像不能實現了。也許我們要推遲這場婚禮了!”
靳言感覺到非常愧疚。
六個億,世界上最大的鑽石王冠套裝都買到手,隻差給安漫圓一個新娘夢。
時間過得越久,靳言越不踏實。
這種不踏實感與日俱增。
直到現在,差點出了人命,靳言才意識到平安的生活有多麼重要?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靳言笑笑揉了揉安漫的頭發。
安漫此刻卻笑不出來,任由靳言弄亂了她的頭發。
“現在可不是保護好我,你要保重好自己。靳言,你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多麼的重要!”
安漫鄭重其事的對靳言說。
“重要?”
靳言提出了一個問題,隨後自問自答。
“大概我不是重要的!我隻是一個商人罷了!”
靳言想著,他或許並沒有安漫看上去那麼乾淨。
像這種話,靳言覺得自己就沒必要說了。
“老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先保護好自己。不用顧及我。”
安漫看著靳言,發現靳言並沒有看著安漫。
安漫特彆奇怪,為什麼靳言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聽到安漫的聲音,靳言反應過來,看著安漫,眼神無比清晰。
“傻瓜!”
“想什麼呢?”
靳言問著安漫。
“我在想,你這是教會我自私呢?還是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安漫直覺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這種白日殺人事件。
用的還是殺傷力強的武器,那地下停車場留下的殫痕,讓人心有餘悸。
“自私?自私一點沒什麼不好啊!”
靳言左右而言他。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