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安母的告彆儀式,在江城最大的殯儀館舉辦。
“一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殯儀館告彆儀式專業主持人,對在場的所有人進行現場主持。
安母生前的黑白大照片,掛在黑白幕布上,led顯示屏循環播放安母生前的生平事跡。
安家與安母娘家的親朋好友,都在此一聚。
“嗚嗚嗚母親!啊!”
安錦哭聲最強烈。
“彆哭了,小錦,你母親會在天國好好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啊!”
安母的表妹對安錦表示安慰,在安錦的旁邊,擔心安錦因悲傷過度而做出令人後悔的事情來。
安錦不知道是真心哭泣,還是真心表演,所有來聚集的親朋好友,都認為安錦太孝順了,一直到安母走後,她都無法釋懷。
那哭聲,撕心裂肺。
尤其安母,年紀不大,四十多歲就走了,正好人到中年,正應該是過好日子的時候,讓這些親朋好友,不免的一齊惋惜。
他們還認為安家比他們這些親戚家庭都富裕呢!
“母親啊母親,你怎麼命這麼苦啊!”
安錦哭的眼圈都紅了,如此賣力,一聲比一聲高。
從進入殯儀館開始,靳家人就表現的極為低調。
因為全程都是靳言花費的,殯儀館裡裡外外也換成了靳言的人,安全係數很穩,這才敢讓保鏢分散在各個地方,甚至有些還偽裝成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安家的親戚,沒有認出靳言身邊的保鏢。
再觀靳言與安漫,靳言一身黑色西裝,肅殺之氣,展現無遺。
安漫一身黑色,頭發上彆著一朵紙質白花,算是與逝去之人有關係的唯一象征。
此時,靳家人穿著一身黑,站成一小隊,靳言扶著安漫,站在最前排,歐蘭與靳媛、何佑熙兩口子站在靳言與安漫的身後。
“我不活了!,我要跟著走吧!母親!母親啊!”
一聲接一聲,安錦喊得簡直讓聽到的人,心都揪起。
“哎,這安家女確實不同啊!你看看,那邊的安漫,雖然這倆安家女長相一樣,可是性格大不相同。就從未見過安漫與我們說過話,也從未見過那孩子有半點痛苦之色。”
說話的這人,還是安母的表妹,與安錦素來交好,從小也看不上安漫,安漫嘴笨,不喜歡多說話,安錦嘴甜,總是把那些大人忽悠著。
“什麼叫不說話,說不定啊!那安漫不是嫁給了首富靳言嗎?你看看被靳言保護的那麼緊實,人家眼裡,說不定不愛搭理我們這幫窮親戚。”
與安母表妹搭話的人,是安家的人,不知道是安父的哪個堂兄弟,與安家來往並不深,隻是安母去世之後,安錦昭告了親戚們,才過來參加的。
“能嗎?說到底,安漫也是麗姝的孩子啊!我以為是她性格問題。”
安母表妹沒有往深了想,雖從未找過安漫辦事,也不曾搭理過安漫,也未曾想過安漫是看不上他們這些親戚。
“怎麼不能啊?你不知道安漫之前嫁給了誰啊?陳家的大公子,陳耀祖。她不是做陶藝的嗎?我們老安家也不知道怎麼就生出個這個玩意兒來,我哥跟我提過這事,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癢。”
安父的堂兄弟一直在旁邊,小聲的說著,給安母表妹聽得一驚,從未聽她表姐提起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