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文昌怒吼,情緒漏洞已出,令靳言抓住把柄。
“我懂什麼?”
靳言冷笑一聲,既然許文昌這麼能配合,那就彆怪他不擇手段。
“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哥哥肯定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看你們兩個或許是孿生兄弟,或許你們有著什麼淵源,比如複製人一類的。”
靳言陰陽怪氣,不斷的挑戰著許文昌能夠接受的語言,還搬出了複製人。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許文昌接受不了靳言的語調,接受不了彆人,挑撥兄弟之間的情誼。
哪怕許文昌知道他們之間是塑料兄弟,許文昌也不希望這些事情從彆人的口中說出來,這對許文昌是一種打擊。
在複製人製作出來的瞬間,許文昌早就想過很多預案,以及許文昌未來的後果。
複製人,不僅僅能夠將一個人全部複製,還可以占據這個人的人生,隻不過複製人成功率很低,成本極高,才沒能大批量的產生。
除非對他們有用的人,占據有利位置的人,否則這些負責人不會出現在任何場所。
這項技術還不是完全成熟,與技術的家族也無法聯係上,許文昌並不能通過複製人技術實現自己生命的延續。
在許文昌的心裡,那些複製人就算複製的一模一樣,也終究不是自己。如果複製人替自己無限活下去,那就等於複製人活了,那是另外一個人,可是作為許文昌的本體,他會死亡,該有病還會有病。
這與許文昌瘋狂想要擁有後代的心完全不一致,一個是無法擁有後代的自己,一個是能把自己生命延續的自己。
作為許文昌,還是希望有彆樣的未來,而不希望,讓自己停留在五六十歲的這副樣子。
許文昌根本接受不了靳言所講的一切,想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對方的任何一句話。
“這麼快就聽不下去了嗎?我還以為許董事長有很強的耐力呢,沒想到說到哥哥,就受不了了。”
靳言再次陰陽怪氣的對許文昌講話,發現許文昌情緒越來越低落,很明顯能夠看出許文昌心思難過。
“靳言,你今年才多大,我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要多,你那些招數糊弄不了我。”
許文昌不想落入靳言的陷阱,他的智商時高時低,知道靳言為了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能會不擇手段,許文昌不希望自己陷入情緒黑洞之中。
一個人被情緒控製左右,很容易說出不經大腦思考的話,會在事後讓自己後悔,許文昌不想後悔,他不希望自己出賣哥哥,但也同時不希望自己就這樣了卻殘生,非常擰巴的一種心理,讓許文昌左右搖擺。
許文昌這樣矛盾的樣子,靳言怎麼能不知道呢?
一切被靳言看在眼裡,微表情研究大師的靳言早就知道許文昌心裡在想些什麼,添油加醋,再加一把火,就能讓許文昌說出接近真相的那些話。
“許董事長,難道你沒聽說過最大的套路就是真誠嗎?我可沒有糊弄你,我這是明目張膽的問你。”
靳言大方的承認,他隻是在問問許文昌而已,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確實也沒有糊弄許文昌。再說,靳言知道自己說的是糊弄,是許文昌比較感冒的那種糊弄方式。
靳言發現許文昌的情緒再次變得非常低落,需要趁熱打鐵,直接將許文昌與徐文昌之間的關係全部挑撥清楚再說。
“對了,他研發的這種監控設施已經被我們全部破解。至於他是否把你放在心上,那就看他是否現身了。”
靳言就覺得,如果這些監控都是徐文昌製作的,那麼這些監控他已經告訴許文昌這些,這些監控設施已失控,一定會給許文昌帶來不少的打擊。
所有的希望都被靳言他們斬斷了,許文昌隻有徐文昌這一個哥哥作為希望。
如果徐文昌不親自現身,許文昌靠著這些監控是沒有辦法存活下去的,靳言就是要給許文昌造成這樣的一種假象。
“你不要欺人太甚。”
許文昌實在受不了了!
這靳言為什麼總是在彆人的傷口上撒鹽?
許文昌覺得自己從未有像現在這種時刻失落,心情跌落到穀底!
自己的人生無法被自己掌控的滋味,誰能忍受?
許文昌已經來到了輪船實驗室,是靳言食言,沒有告訴許文昌真相,還用語言來攻擊他,崩潰就在一瞬間!
靳言知道自己的諷刺與挑撥生效,持續拱火,對許文昌繼續道“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畢竟你我之間可能還有一些淵源存在,我也不希望我的老婆傷心。可原則上的事情不能袖手旁觀,畢竟,我看不下去弟弟在這裡受苦,哥哥卻在外麵逍遙。”
靳言裝出一副很可憐許文昌的樣子,就好像靳言在做的是好事,許文昌不知道自己好心好意一樣。
站在許文昌麵前,靳言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文昌,眼神裡才充滿了憐憫。
演技,才是靳言最拿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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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昌終於爆發情緒,朝著靳言怒吼著“哥哥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要汙蔑彆人。”
許文昌竭力嘶吼,聲音都有一些沙啞,最後一點點失去力氣,倒在後麵的床上,再也不想起來。
“我是不是汙蔑,接下來就知道了,他並沒有來救你,甚至派出的這些也隻是監控而已,他隻是想知道你是活著還是死了,若你活著,他根本不會管你。”
靳言繼續加鹽,反正傷的不是自己,許文昌內心動搖隻差那麼一點火候而已。
“我哥哥才不是這種人,他心裡有我,我們是兄弟。”
許文昌口口聲聲念叨著,對自己的大腦不斷的催眠,將這些話印刻在大腦裡,讓他深深的相信,這就是真相,兄弟之間,不能太計較。
靳言繼續冷笑“嗬嗬,是嗎?如果他拿你當兄弟,或者是你拿他當兄弟,當初在地堡你就不會跟著我走了。”
靳言說的沒有錯,戳中了許文昌的內心。
“畢竟……兄弟二人,誰留下基因不是留下呢?你那麼執著自己有沒有後代,這說明你可能活不長,生命有缺陷。”
靳言的語言似乎帶有一種魔力,許文昌越是不想聽,越要聽進去。
想要有後代,就是許文昌想要證明自己來過這個世界的痕跡。
就像烙印一樣,深深的刻在心上。
可是兄弟間的情誼也不能放棄,親人更是許文昌不能放棄的痛。
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是失去了父母,貧寒的生活,是哥哥與他相依為命,兩個人共同扶持才走了下去。
若不是後來,為了討生活,各奔東西,許文昌與徐文昌兩個兄弟,也不會這樣分隔,甚至共用一個身份。
許文昌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忘了,許文昌與徐文昌根本不是他們原來的名字。
“靳言,你嘴巴放乾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