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人類太難了。
無論人類變成怎樣的存在,一如既往的難抓,這是半藏對人類下的最後定義。
“半藏!快躲開!”
在一旁觀戰的柳博士心裡特彆著急,看著半藏狠狠的被徐文昌拍了一下,那一掌不知徐文昌用了多少力氣,半藏踉蹌了一下,直接倒地。
就在這時嘔吐的布帕突然清醒過來,發現他的好兄弟半藏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半藏!你怎麼樣?”
言語之間透著焦急,布帕脫口而出人類的語言,甚至都沒有利用他們的心流傳動。
“額……真是狠啊!”
徐文昌這一掌狠辣、決絕,似乎想要置半藏於死地,半藏實在太疼痛了,忍不住輕輕的啐罵了一聲。
“不要勸我了,快跑吧!”
布帕此言一出,令觀戰的靳言與柳博士相互對看一眼,感覺時局倒轉,情況不太樂觀。
原來布帕與徐文昌並不是一個戰線!
“跑什麼跑?你早和我走,我至於挨這一掌嗎?”
半藏再次踉蹌的爬了起來,受這一掌,眼冒金星,可為了布帕,他還得繼續戰鬥。
這一切隻發生在火石之間!
徐文昌本就不想過多糾纏,拍了一掌,使半藏傷勢看著比較重,還是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這不禁令徐文昌高看半藏幾眼,不愧是蜥蜴人少年裡的優秀者。
“嗯,不愧是蜥蜴人裡王者級彆的少年,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剛剛那一掌,已經使你的內部發生重創,經過我的掃描,你的內傷比較嚴重,不要再擋路了,我不想傷害你的生命。”
徐文昌覺得擋在麵前的半藏格外礙眼,再這麼繼續爭鬥下去,非死即傷,這並非徐文昌想要看到的結果。
徐文昌必須帶走布帕,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怎麼可能這樣輕言放棄呢?
“你若帶走他,需要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不依不饒,半藏找到了布帕,絕不可能讓徐文昌輕易帶走布帕。
哪怕布帕罪孽深重!即便帶回歸墟審判,也必須由他們歸墟同族判定。
惡戰持續很久,半藏不會輕易放走徐文昌。
聽到徐文昌所講的話,靳言與柳博士已經明白,半藏負傷較為嚴重,可眼下隻有半藏可與徐文昌一決高下,不想將半藏推出去,靳言與柳博士也隻能勉為其難,隻能將半藏推出去。
靳言與柳博士為了生命著想,根本不可能靠近徐文昌。誰讓他們實時判定戰況,觀察著小平板的計算模型,尋找能見縫插針的機會,結果他們成功率連百分之零點一都沒有。
徐文昌這是放水了,沒有想傷害他們的意思,否則,二十個柳博士,十個靳言,五個半藏,都難傷徐文昌半毫。
徐文昌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儘,他的時間不足,再這麼惡鬥下去,隻會耽誤他的時間,不可能出現奇跡。
“勸你不要擋路,我真心為你好,我不想傷害你們。那麼多次機會,我也沒有要你們的命,我想我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我屏蔽的時間不多,不要讓我再說了。”
聽徐文昌這語氣,好像徐文昌一直在為他們著想似的,之前徐文昌所做的那麼多惡事,好像都一筆勾銷了似的!
難道徐文昌想洗白嗎?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靳言與柳博士再次對視一眼,這徐文昌話裡有話呀,信息量太大了,難道徐文昌的背後真的有什麼勢力存在嗎?
徐文昌之前已經背叛了迪特,這是不爭的事實。此時又透露出來“屏蔽”等等的意思,是不是說明徐文昌真有幕後主子,他也不想為其工作了呢?可是這又與布帕有什麼關係?徐文昌為什麼非得帶走布帕,甚至布帕出現在這家福利院,也是徐文昌的意思。
他們到底在幕後做了些什麼?
這一係列的疑問讓大家措手不及。
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是這群人的特質,徐文昌若是不將事實說出來,必須與靳言、柳博士、半藏他們血戰到底。
“如果不能儘快將他轉移,他會死,我勸你們讓開!”
徐文昌語氣平淡口中的他,大家都知道是布帕,不知道這是徐文昌故意放出的消息,還是想讓半藏讓開擋住的道路。
總而言之,徐文昌沒有與半藏繼續纏鬥的意思。
“為什麼他會死?”
當半藏問詢徐文昌的時候,布帕也覺得十分震驚,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死,他到底怎麼了?徐文昌這是不是故意威脅半藏呢?
“剛剛你的兄弟經曆了手術,你可知你們的靈力由來?你可知你們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厲害?你可知你們為什麼可以使用心流傳動?”
徐文昌的三連問直接將半藏問懵了,這可是個刁鑽的問題,如果他們能知道為什麼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布帕更不可能做出錯誤的選擇。
“彆再裝模作樣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半藏根本不信徐文昌所說的半句話。
徐文昌所說的話半藏根本不相信,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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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昌也不想再這麼繼續耗下去了,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再這麼下去,不僅半藏要被他打死,布帕也會白白挨了手術。
“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難為我發了為數不多的菩薩心腸……”
話音剛落,抓著布帕的徐文昌,瞬間一個蛇形走位,快到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後腳一勾,一腳踢飛半藏,抓著布帕瞬間離開福利院。
當被踢飛的半藏踉蹌起來以後,哪裡還有布帕的影子?哪裡還有徐文昌?
“徐文昌!歸還我的兄弟!”
半藏哭喊的聲嘶力竭,最終也沒能留住徐文昌,更沒能留住布帕,甚至連徐文昌最後的腳步都沒看清,這成了半藏的奇恥大辱,抓一個人都抓不住。
此時的靳言,手裡緊緊的抓著新式通訊工具,在按鈕上遲遲沒有按下去,手心冒汗,最終將手垂在了褲線之下。
“沒關係,你儘力了!”
柳博士看出靳言的緊張,發現靳言的手汗水浸透,眼眸漸漸垂下,安慰著靳言,也在安慰著他自己。
沒能勇敢的上前,是他們權衡利弊的後果。
若是直接與徐文昌發生衝突,他們隻能送命,不可能留下更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