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人的秘密,至今仍未完全揭曉,這正是靳言留在廢棄生物工廠的初衷之一。
同時,他渴望直接與瓦麗狄絲對話,因此做了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
在徐文昌對靳言施加恐嚇之際,瓦麗狄絲伸出援手,協助了靳言。然而,這一行為讓靳言以及其他人心生疑竇。他們不禁要質疑,既然都能對自己的得力助手下手,為何不直接道出真相?
直至徐文昌被喚醒,方才得知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瓦麗狄絲。
為了解開這些謎團,他們不如直接尋求瓦麗狄絲的解答,而非無目的地搜尋線索。
靳言布置眾多眼線的目的,便是希望瓦麗狄絲主動找到他。
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靳言為了不浪費時間,研究雙向並行。
眼前一排排貨櫃架是徐文昌儲存原料的地方,靳言正跟在徐文昌身後,盯著其手裡的動作,偷偷記下各種原料的名稱。
“這就是製作複製人的前提嗎?”
靳言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他深知製作複製人絕非易事。人類雖然是碳基生命,但終究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生命體係啊!
蜥蜴人之於人類,複雜程度何止百倍千倍,其製作過程更是難以捉摸。
然而,為何徐文昌所接觸的原料令人如此熟悉?
徐文昌通過掃描感知到靳言一直在暗中觀察他。
“原來你一直尾隨在我身後,竟是為了探究如何製造複製人?”
金屬般的聲音剛一響起,徐文昌便已經洞悉了靳言的來意。
“你早說啊,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慷慨一點,全部告訴你。”
徐文昌已經快速的切換音調,為了顯得更像人類一點,他選擇比較低沉的聲音,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機械頭顱轉動起來。
\"你真的會那麼慷慨嗎?\"
靳言對徐文昌願意將技術傳授給他心存疑慮。
“瓦麗狄絲可以證明,我如果對你下手早就下手了,你我之間本無緣,全靠大佬一線牽。”
如果徐文昌可以冷笑,此時就是徐文昌笑話靳言的時間。
“你乾脆作詩算了!”
這人工智能與人類結合在一起,就是比正常的人類搞笑,說出來的話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沒想到徐文昌轉動的頭顱突然之間停了下來,黑漆漆的雙眸,空洞無比,隻剩下一抹深不見底的幽深,他看著遠方發出兩道紅光掃向另外幾排貨櫃架,停頓兩秒,再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曾經的我,最夢想的生活就是可以像一個正常的退休老人一樣,釣釣魚、賽賽馬,跳一跳華夏國的廣場舞。自由自在,想去哪兒玩兒,就去哪兒玩兒,踏遍山河,走遍藍星。”
一道清晰的金屬音再次響來,徐文昌接近人類的聲音已不再。
“這不像一個將自己拘禁於數字之中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靳言深感徐文昌似乎隱藏了許多尚未揭示之事,其內心深處似乎彌漫著一種憂鬱的氛圍。
“對呀,這自由是有代價的。”
徐文昌的開場白揭示了他的終極目標,那就是追求自由。
“你大可不必幫助他們,你本來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靳言不懂,事已至此,徐文昌所說的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簡單生活嗎?
難道一個人過上簡單的生活,還成了奢侈不成?
“不,你不懂。從幫助迪特開始,我已毫無退路。我可不是幫助他,我們兄弟兩個相當於被他撫養長大,前程過往,早已忘記。那個時候我想著,隻要迪特一日不除,我便一日無法安寧。”
漫長的回憶湧入徐文昌的大腦,他早已經從人工智能狀態切成了人類狀態。
也隻有這個時刻,徐文昌才覺得自己還活著,隻不過以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往事浮現心頭,徐文昌緩緩道來,他的往事並不是什麼稀罕事,靳言也早已知道。
“那你也夠狠的,他把你養大,你還想除掉他。”
靳言冷笑一聲,不愧是徐文昌,做出來的事情就是狠。
縱使禁言對迪特誤解很深,可是現如今靳言對迪特也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在。
徐文昌沒能扳倒迪特,卻重創了迪特,使其孤立無援,也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麵。
不然,也不會讓靳言知道這麼多所謂的真相,還以為迪特曾經是個王者,沒想到隻是個青銅而已。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徐文昌這個迪特曾經的手下竟然反水。
導致一係列人物生起變化。
連帶著靳氏家族也跟著倒黴,竟在幾股勢力夾縫之下生存,絲毫沒有察覺,作為藍星第一大家族,簡直丟儘了臉麵。
靳言隻是想了想,往事已矣,藍星的人類活下去才是最為重要的事,私人恩怨都需要放在一邊。
隻不過,徐文昌聽出了靳言口中的嘲諷之意,便解釋了一番。
“那是你沒經過,如果你經曆了和我一樣的人生,你就不會和我說出這樣的話。”
徐文昌的心靈深處,仍舊被過去所纏繞,他不僅無法釋懷,反而對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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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經曆猶如一道道傷痕,密布在他的心頭,儘管他已經失去了人類的軀體,卻仍然無法擺脫人類的思考模式。
一旦思維轉化成人類的思考形態,徐文昌必將將他內心深處對自由的熱望和追求推向極致。
一個人什麼都不想要,隻想做自己,可是徐文昌就連做自己都非常困難。
徐文昌深知靳言對這些事情難以理解,然而他並不願看到靳言因此產生誤會。他們目前麵臨的最大挑戰便是攜手合作,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徐文昌憂心忡忡,深怕自己有朝一日成為被遺棄的棋子。一旦被瓦麗狄絲摒棄,他將一事無成,自由的夢想也將破滅,更彆提實現複活大女兒的宏偉計劃了。
選擇信任靳言,支持靳言的立場,或許就能如瓦麗狄絲所願吧。
“一個不把人當人的人,你覺得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
徐文昌如果有表情,此時定是神情肅穆,他向靳言提出疑問,懇請他深思熟慮。
聽到徐文昌說出這種話,靳言首先感到意外,其次有一種相似之感。
“我很奇怪,這種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為什麼迪特不把你們當人呢?”
這些都是真實而令人生疑的懷疑,靳言以前並未過多地思索,然而隨著事件的不斷發展,愈發顯得離奇詭異,甚至包括每個人所表達的話語都充滿了深意。
從前到現在,這些人好像透露了什麼,也好像什麼都沒透露。
靳言無奈地歎息,他認為自己的智商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完全揣摩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他不禁想象,如果自己擁有像蜥蜴人那樣敏銳的記憶識彆能力,或者像他的兒子靳睿軒那樣強大的探究記憶的能力,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