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正在許文昌的艙室進行審問,而所長則靜靜地站在門外,專心聆聽著艙室內傳來的聲音。
當關鍵信息被揭示出來時,無論是門內還是門外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聚焦在這場審訊之中。
“我哥哥?什麼我哥哥!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許文昌原本已經被托舉哥灌入了大量的靈力,以抽取他的記憶團。然而此時的他已經疲憊不堪,聽到靳言竟然猜出了關鍵信息,開始情緒失控,歇斯底裡地大聲喊叫起來。
“老實點!”
托舉哥誤以為許文昌欲對靳言不利,急忙上前拽住許文昌的手臂。然而,靳言卻從容不迫地一把將托舉哥拉開。
“請繼續你的表演!”
靳言早已洞悉許文昌的詭計,絲毫不為之動容。
許文昌發現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被靳言洞悉,竟無法再繼續偽裝。
“靳言!沒想到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你竟能如此精準地推斷出一切,我實在是低估了你。”
許文昌麵容一變,聲音微微顫抖,儘管竭力掩飾,仍無法掩蓋他內心的虛弱。
“說吧!內幕!還是你想扒層皮?”
靳言的聲音輕輕柔柔,越是了解靳言的人,越能知道,這是其發狠的前兆。
“靳言,沒用的,我不會說。讓你鑽空子得了記憶又怎樣?我可以毀……”
“滅”字還未講出聲音,許文昌順著牆壁,頂住腦袋撞了上去。
隻不過,許文昌快,托舉哥更快!
擁有瞬移能力的蜥蜴人少年在此,歸墟的最強戰力,怎可能讓許文昌輕易赴死!
“掰開他的嘴。”
靳言遞給托舉哥一包紙巾,徑直塞入許文昌的口中,以防其在極度痛苦中咬舌自儘。
“看來,若不曆經磨難,你並無意與我展開誠摯的交談。”
靳言的聲音依舊輕柔如風,然而眼底卻掠過一絲寒意。
“然而,這是你咎由自取的選擇,怨不得我沒有提前警示你。”
靳言如同一位俯瞰眾生的帝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許文昌,示意托舉哥將其帶離現場。
在一片寧靜中,靳言與托舉哥悄然地完成了許文昌的審問工作。
隨著艙門“吱嘎”一聲打開,艙門外聽牆角的所長企圖逃跑,卻被機智的托舉哥緊緊抓住。
所長無語,完了,他無路可逃……
“所長?”
托舉哥疑惑地看著所長,他們剛剛才見過麵,怎麼所長又來了?
“您怎麼會站在門口?是在偷聽我們的談話嗎?”
第一次,托舉哥的單純讓所長覺得臉麵掛不住,下不來台。
“所長,正巧,借用你們驚盟設備一用。”
靳言早已想好對策,如果不能從許文昌的嘴裡套話出來,他恐怕會錯失最佳機會。
如果不是這一次回來之前,靳言找徐文昌聊到重建火箭發射基地能源問題,靳言還沒意識到,看似壞人的徐文昌實際並沒有破壞他們的行動。
反而以前的事,另有罪魁禍首。
當靳言知道記憶可刪改,人也可以被改變,未來存在多種支線,甚至時間都不成問題的時候,靳言仿佛突然頓悟。
這麼久的時間,他也與徐文昌共事了這麼久,徐文昌竟然沒有一次想找他的親弟弟。
反而其親弟弟許文昌在輪船實驗室好吃好喝,有專人伺候著,安全係數超高。
怎麼想,怎麼不對。
如果瓦麗狄絲沒有壞心,被瓦麗狄絲控製的徐文昌沒有壞心,隱藏真實麵孔的布帕對征服藍星不感興趣,那麼,藍星遭遇怪物侵襲究竟是誰偷偷與外星生命聯係?
靳言絕非傻子。
他屢次發現某些線索,例如母親歐蘭的往事,父親的當麵離世,諸多細節都在暗示著靳言應當在哪個方向深入探查。
靳言在布局,殊不知,靳言也隻是局中的一顆棋子。
究竟誰是執棋者?
不影響當前工作進度的前提下,靳言儘快解決許文昌記憶問題,正好所長過來聽牆角,靳言怎可能不知道所長的意思呢,給所長一個台階下,他們便一同進入輪船實驗室的另一區域。
“砰……”
推開開關。
由托舉哥壓著許文昌的雙臂,將其送至一智能椅子上。
“嗚……”
許文昌想說什麼,結果嘴被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奈何無論許文昌怎樣掙紮,都無法掙脫托舉哥的力量。
在所長與托舉哥等人的配合下,靳言能通過驚盟的設備,儘快找到許文昌突破口。
“這台設備你應該很熟悉吧!”
曾經靳言見過基地的設備,這台智能椅由驚盟複製而成,用來審訊許文昌再好不過。
某些無法查清的記憶團,他們隻能知道一個大概,如果全部查清楚需要一定時間,此時他們若是直接審問許文昌會將速度提升很多倍。
靳言為了節約時間,也為了威脅許文昌,便采用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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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昌看到熟悉的設備嚇的冷汗直流。
這台設備可以連接他的大腦。
一切的秘密都將不再是秘密。
“雖然這台智能椅我們隻複刻了百分之九十,但已經足夠了解秘密。”
所長在適當的時間添油加醋,使徐文昌更加膽戰心驚。
“連徐文昌說話都下有禁製,你覺得許文昌能乖乖的告訴我們內情嗎?”
這是靳言問所長的一句話。
“靳言,你什麼意思?我在幫你啊!”
所長不明白靳言所謂何意,怎麼突然之間對他說起這樣的話來?
“所長,我知道你也隱瞞了很多事實,不過,我知道你是好意。好了,接下來開啟開關吧,我沒有彆的意思。”
靳言說的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使所長想了又想,也沒有想明白,乾脆配合靳言的行動,打開智能椅的開關,啟動後,許文昌感覺到非常痛苦,哪怕嘴裡的紙巾已經被取出,許文昌也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
“救命呀,靳言,我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