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的麵前彙聚了所有的相關人士。
眾人目睹迪特那副疲憊不堪、嬌弱無比的模樣,不禁感慨萬分。誰能想象得到,曾經那個充滿活力的迪特,竟會在瞬間變得如此虛弱?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個曾經的強者如今變得如此孱弱?
迪特好歹也是他們對付過的一個超級大反派,沒想到這麼不經折騰,在輪船實驗室沒有多久,就這番脆弱模樣。
由於迪特在星際掠奪者一事中扮演著關鍵性的角色,況且迪特來曆不凡,眾人普遍認為他來自未來。因此,自然而然地,所有人要竭儘全力保護這位神秘的迪特。
此刻,迪特已被診療機器人引領至診療床,所有必要的檢查已全部完成,隻不過迪特仍然昏睡。
那些曾前來探訪迪特的人,發現迪特的事情太大,沒有參與的機會,會影響生存,便紛紛離去,投身於自己的職責之中。
實驗室中僅餘寥寥數人,包括歐蘭、所長與靳言這三位至關重要的人物。
此刻,歐蘭皺著眉頭,凝視著診療報告的結果,嘴角緊抿,麵露苦痛之色。
“牙疼。”
歐蘭輕聲呢喃,一邊仔細審閱電子版的報告,一邊不禁感慨,翹動的嘴角似乎真的在訴說著那難忍的疼痛。
“母親,您的牙齒疼痛嗎?是否需要服用一些藥物以舒緩不適?”
靳言心中滿是關切,他真誠地以為母親正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牙痛,第一時間摯誠地關心著她的身體狀況。
“我擔心他的健康狀況,牙齒疼痛。”
歐蘭向她的兒子解釋著,歐蘭甚至能夠感覺到兒子內心的焦慮,過於關心她,導致靳言的心情好像變得很差。
歐蘭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奇怪,她可以感覺到這種焦慮往往源於過度的關注,而靳言是個很聰明的人,在商場沉浮多年,能夠輕易地分辨出真偽之言。豈能因為母親的牙痛就忽視了言語的重要呢?
歐蘭歎了口氣,深深了看了一眼兒子,她不能批評自己的孩子,隻能引導。
靳言洞悉了母親心中的所思,傾耳聆聽。
“發生了什麼事?”
所長走到歐蘭麵前,關切地詢問著。
“他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歐蘭輕輕搖了搖頭,麵露哀傷的神情。
“什麼?!”
所長瞠目結舌,麵色震驚不已。
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歡欣鼓舞的大喜事,可控核聚變應用飛船快成型了,為何迪特得病如此蹊蹺?
“歐博士,這不可能吧,他之前不是一直身強體健嗎?”
所長心中疑雲密布,覺得事情愈發蹊蹺。他認為歐蘭應該仔細調查一番,無法接受迪特竟然短命的事實。
要知道,所長他們當時還研究了迪特的技術呢?
能夠將彆人的身體換成自己,這與可穿戴式身體有什麼區彆?
這可是超高的科技,目前迪特的技術用的爐火純青,很多知識點都沒有來得及求證,這迪特怎麼能先行一步離開世界呢?
“即便強悍又如何?這具身體已破敗不堪,傷痕累累,若要苟延殘喘,須得治療。然而此刻我們並無醫院,雖設備先進,卻藥品匱乏。”
歐蘭也感到無計可施,如今他們正麵臨著藥物短缺的困境。若不能及時改變這一現狀,未來或許將上演更為慘烈的一幕。
歐蘭並未言及此,唯恐這些人因恐懼而倍感焦慮。
“庫存不足嗎?”
所長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了。
“所長,我們的藥品庫存已經分發給駐紮點的人們,目前剩餘不多。我們自己的生命也麵臨著無法保證的困境。”
歐蘭每日都在密切關注數據和駐紮點的狀況,那些長期生活在海岸邊的人們生活條件簡陋,抵抗力較弱,容易受到疾病的侵襲。考慮到這些人的生活需要妥善安排,歐蘭等人無奈將藥品供應給了岸邊急需的人類群體。
若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無法找到更多的藥物,同樣會陷入同樣的困境,生命安全難以得到保障。
“看來,我們必須加快可控核聚變能源應用的進程了。”
所長深感之前浪費的時間過多,導致許多意外發生後無法得到妥善解決。
如今,他們已經掌握了可控核聚變技術的核心,並在應用領域取得了顯著成果,僅剩最後一步——在羅之國全麵實踐可控核聚變技術的落地。
眼下局勢棘手,人類事業陷入停擺,工廠無法開工,即便尋覓藥品也如同攀登高峰。歐蘭深知生活的可貴之處,他們已找到解決之道,這都需要時間來化解緊急狀況。
尋求藥品,實屬困難重重。
靳言得知母親陷入困境,深知他們所麵臨的瓶頸,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直接與歐蘭麵對麵交流。
“母親,請將所需藥品列成清單,我即刻出發為您尋找。”
靳言深知輪船實驗室急需藥品的重要程度,若無法找到這些藥品,他們可能會錯失寶貴的機會,那時,他們將隻能顧及生命安危,而無暇顧及科技發展的大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無法找到。”
歐蘭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為何如此?”
靳言不解地問著歐蘭。
既然涉及藥物,他們本可以直接尋找藥廠,眾多藥廠中肯定有庫存。
“他所承受的痛苦遠非陳舊傷勢這般簡單,竟還深陷於癌症的魔爪之中。或許,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歐蘭的目光落在沉睡中的迪特身上,麵容流露出一抹奇異的神情。
一個人得了癌症,如此疼痛,怎麼可能不知情呢?
迪特卻不知情?
歐蘭對此表示疑問,不過沒有與兒子講。
“癌症?”
所長與靳言同時驚呼出聲。
“確實,他的病情確診為癌症。更令人詫異的是,他體內的碳十四含量異常偏高,似乎是曾暴露於高輻射環境中所致。”
歐蘭憑借詳儘的檢查報告,方才得出這一驚人結論。
“他是否仍保持清醒?”
所長關切地詢問歐蘭,他察覺到迪特似乎陷入了生死攸關的境地。
“我覺得,這非常困難。”
歐蘭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始終都缺乏一絲希望。
靳言蹙眉沉思,他感到有些棘手,不知如何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