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發現靳言與托舉哥想要說些什麼，立刻阻止了他們兩個。
“我知道你們兩個想說什麼，也想問這個道理，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們現有的技術做不到。”
徐文昌不能明麵上反對靳言與托舉哥所說的概念，但是他可以經過慢慢的引導，讓靳言與拖舉哥放棄這樣的想法。
沒有這樣的技術，哪怕瓦麗狄絲親自出現，也不能讓他們如願。
“那你剛剛在製作的複製人是什麼呢？”
托舉哥挑出重點，徐文昌一直都在忙活，如果沒有這樣的技術，那徐文昌之前到底在做什麼？
徐文昌倒是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托舉哥的疑問。
“就是複製人，也是超凡人類。至少在抽取意識以後，是否讓這個人保持現有的情緒狀態都無法保證。這才是重點。”
徐文昌深深的看了一眼托舉哥，知道托舉哥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糊弄的少年了，現在的托舉哥就像開了竅一樣，思緒紛飛，活脫脫的像另外一個靳言。
“我指的是，我們抽取的意識與這個人可能會有很大的出入，因為我們現在能做的是抽取這個人當時的記憶。”
徐文昌目前所做到的就是抽取記憶，而其實複製記憶與複製意識也有一定的區彆。
不過這個技術僅限於其他人，對於迪特與閔索徐文昌實實在在的做到了轉移了這兩個人的意識。
徐文昌也不知道當時到底做了什麼，就看到迪特與閔索像兩顆星星一樣跑了出來，轉移到了新的複製人身體裡這個現象，至今都沒有辦法解釋，徐文昌甚至都在想，迪特是不是自帶這種功能，可以直接鑽進新的複製人身體裡？
可是這些話徐文昌也沒有辦法說出來，說出來大家都可能以為他在騙人，糊弄彆人。徐文昌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想著，當時究竟做了什麼？直接就讓迪特與閔索換了一副身體呢？
如果換成了彆人，徐文昌根本沒有把握，更不會做這件事。
當一個人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要把這個人複製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這件事情難度極大，他們可以這樣製作，作為另外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他們在這樣做的前提是，複製這個人的記憶而已。
原主與複製人還是有一定的區彆，但是他們從基因的角度上講是一致的。
可是若是分先來後到，誰是原主誰是複製人？在徐文昌看來，這個難度比較高，需要研究他們的細致身體結構分析。
很快，徐文昌的解釋被托舉哥打亂。
“既然複製的是記憶，那麼你怎麼能把之前的卓罕複製出來呢？明明你已經做到了，可是現在你又說做不到，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是不是因為你藏了私心呢？”
根據托舉哥的設想，徐文昌之所以一直猶豫不決，可能是出於自私的動機。
沒想到徐文昌否定了托舉哥的猜測。
“你想象一下，如果一個人他是空白的白紙一張，我可以把他的記憶重新洗牌，就告訴他，你就是誰，誰擁有了什麼目的，想要做什麼，那麼這個人就是我想要讓他去做的那個人，不知道你們是否能明白我所說的意思。”
徐文昌自覺其表述已足夠明晰，倘若再無法理解，那便是托舉哥的責任了。
“按照你這麼說，所謂的抽取意識不能完成，而是可以將這個人的記憶複製，再次灌入到所謂的超凡人類軀殼裡？”
這是靳言理解的含義。
幾個人圍在巨大的設備前，點了點頭，徐文昌看著靳言百感交集。
“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按照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隨意抽取意識。這太難了，而且成功率很低。”
徐文昌知道靳言與托舉哥還有很多疑問，他也會一一解答，因為他們現在所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整個人類都會為之改變。
“我知道你們兩個懷疑我藏有私心，這可以理解。我聲明沒有任何私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的自由。迪特與閔索的意識是意外中的意外，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迪特的意識就像星星一樣會跑，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看到的那種感覺，”
徐文昌雖然經過檢測，知道迪特與閔索共生在一個身體裡，隨後這兩個人又同時跑進了複製人的新的身體裡，可是這樣的現象根本沒有辦法解釋，他們兩個也並非複製記憶那麼簡單。
“說迪特是未來人，這是我知道的秘密，可是現在我深信不疑。或許未來真的有這樣的技術，迪特還可以自由控製意識。”
徐文昌本來想保守秘密，沒想到他說了出來。
“敵特來到藍星已經一千多年了，在這一千多年迪特更換了無數個身體，他究竟是如何換的，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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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昌將黑漆漆的眼睛掃著靳言與托舉哥，靳言與托舉哥紛紛搖頭。
“我也不知道。”
徐文昌好無奈金屬聲音的嘶啞，甚至可以代表他此時的心態。
“我可以猜到的是，他的意識肯定是自由的，而且絕對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我們以為製作複製人隻是複製記憶那麼簡單，這也是瓦麗狄絲教給我的，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徐文昌終於意識到他所做的這些可能與星際掠奪者傀儡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複製人就像傀儡一樣，和原主區彆很大，怪不得瓦麗狄絲可以讓這種複製人隨意的犧牲，因為取之不儘用之不竭，隻要將一個人的記憶不斷的複製，那麼用材料產生的軀殼有無數個，隨意更換。
“我們所做的複製人都有瑕疵，而抽取意識的複製人才是真正的複製人，也就是讓原主更換了一個身體。可是問題又來了，我們沒有辦法做到隨意抽取意識，這就是卡住脖子的一個技術難題。”
徐文昌很想苦笑，可惜他現在以機械人的頭顱做不到。
“如果把熟肉變成生肉，或許你們兩個的設想就有解釋了。”
徐文昌很無奈，好不容易弄清楚一個超凡人類的概念，結果卻因為技術難題而擱淺。他們所製作的超凡人類隻能發揮一點點的功效，因為複製記憶與抽取意識完全是兩種概念。
靳言與托舉哥對視一眼，他們兩個沒有後悔，哪怕徐文昌所說的這樣也可以。
“徐文昌，你放手去做。複製記憶又如何？隻要讓這個超凡人類動起來，讓我們的設想變成現實，這沒有什麼的，很多人的記憶被複製下來也是一種美事呀，不然你用我們幾個人的記憶先複製下來看一看，這個超凡人類究竟有多少超凡？”
這是靳言與托舉哥兩個人相互對視的結果，他們兩個知道，隻要讓有用的人記憶混合，那麼產生出來的新的融合，人類也是可以完成很多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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