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的憂慮與顧慮,源於對藍星穩定根源的深深關切。
這不禁使靳言思索,如果為了對抗外來生命而大量製造複製人,當他們僥幸取得勝利之後,這些複製人又將何去何從?
瓦麗狄絲深諳靳言非出於慈悲之心,不是聖母,而是對人類與複製人之間可能出現的新分歧和鬥爭感到憂心忡忡。
“實際上,爹地,你對未來的擔憂我能夠深切地理解。”
瓦麗狄絲非常同情靳言,她更加明白為何靳言會抱有如此心態。
畢竟,在藍星突然之間發生巨變的情況下,誰也不希望在未來埋下潛在的隱患。
“你理解還這麼做?”
靳言愈發困惑了,瓦麗狄絲的語言係統是他重新設計出來的,可這麼發展下去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蜜汁尷尬……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實際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瓦麗狄絲若非披著機械熊的外衣,恐怕她的言辭更像一位哲學家。
“你這麼說,我快要被你的複雜邏輯弄得暈頭轉向了。”
靳言感到十分困惑,他不明白既然瓦麗狄絲已經洞悉了他的思維,為何不改變原有的計劃呢?
實際上,他們本可以有更為巧妙的方案,隻要瓦麗狄絲揭示那些外星生命的弱點便可。他們可以根據這些弱點製定出精準的攻擊策略,進而實現各自的目標。
相較於消極的防禦,直接的攻擊策略無疑更具優勢。
靳言向來不喜歡被動應對。
“鑒於爹地的憂慮,若我能如同托舉哥一般,將所知的記憶傳遞給你,那將再好不過。然而,遺憾的是,我並非托舉哥,無法實現這一願望。但我可以向你闡述人類與複製人共存的曆程,直至複製人再次消失。”
瓦麗狄絲深知靳言正感到困惑不已,更明白她此刻所要傳達的信息。她在思索著,如何以靳言能夠理解的方式,向他闡述人類與複製人共存的現狀,直至複製人最終退出曆史舞台。
聆聽瓦麗狄絲所述,複製人僅在人類世界駐足短暫時光,而非永久存續。
此言一出,靳言腦海中湧現出無數思緒。
“你的意思是,複製人僅經曆一段有限的時期,而無法永久地存在於藍星?”
靳言欲求證此事,他不禁思考既然已經成功研製出了複製人,為何還要讓它們從人類的生活之中消失?
若複製人真的不複存在,那麼人類的精神世界又將如何演進?人類是否不再需要自身的軀殼作為依托?
難道舊神域在不斷發展的時候也是如此嗎?複製人僅僅是利用的工具?
那可穿戴式身體也隻是一時的新鮮?
這似乎並不像機器人似的應用用途廣泛。
“的確如此。在人類文明的各個發展階段中,都有其獨特的特征。當前,藍星正經曆著從物質世界到精神世界的跨越,轉變並非一朝一夕,而是需要某些催化劑。”
瓦麗狄絲向靳言闡述了這一觀點。文明多種多樣,體現在各種不同的方麵,而現階段藍星的人類所遵循的規範也是如此。
靳言現在無法弄清楚,就是因為人類還沒有飛躍藍星,脫離藍星都成了一件難事,對其他的星球和星域根本不了解。
瓦麗狄絲有其獨特的思想,正是因為瓦麗狄絲見識過伽瑪宇宙的其他星域,而人類曆經無數代的更迭,早已開辟更多星域作為人類棲息的家園。
這無數次的迭代,便有無數次的特點。
物質世界是一種,精神世界是一種,更高文明更加存在。
每一樣都使現階段藍星的人類瞠目結舌。
想要人類開出璀璨的科技之花,僅僅靠精神也不夠。
可精神世界卻是通往璀璨之花的必經之路。
靳言搖了搖頭,儘管他從事科技領域,但對於瓦麗狄絲所談論的話題仍然一無所知。
“你這樣說實在是太過深奧了,能否用簡單易懂的語言向我解釋一下呢?”
靳言感到這些內容實在太過深奧,仿佛他隻是一個小學生,而瓦麗狄絲則是一個大學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每一個字都能聽得明白,但是組合起來的含義卻相去甚遠。
為了方便靳言可以理解這些理論,瓦麗狄絲的語音係統派她作出通俗的解釋。
“其實爹地可以這麼理解。人類目前還依然停留用五感才能感知的世界,而這種世界最寶貴的工具就是人類的身體。身體負責給人類傳輸各種信號,讓人類感覺到各種各樣的物質事物。”
瓦麗狄絲知道人類通過身體感知整個世界,除了人眼看到的世界之外,還有耳朵聽到的世界,這些五感構成的世界是人類理解的世界。
世界外依然存在人類無法理解的東西,比如暗物質,這些瓦麗狄絲以前可以見到,成為人類之後她見不到,可並不代表著那些世界並不存在。
人類經常自以為是,以為的世界僅僅在於他們感知的一切。
“難道不對嗎?每一個人類都是如此感知啊,甚至不光是人類,在藍星的各種哺乳動物也是這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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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並不覺得這些有哪裡不對,人類曆來都是這樣感受。
在藍星所有的生物都保持著他們的特點,對於瓦麗狄絲而言,靳言知道的那些確實如此,靳言隻覺得正是因為生物所限,感知也所限,方式卻是雷同。
“當然對呀,我沒有否認這樣的感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