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後,靳語越來越體諒宣芸,知道宣芸懷孕後,就沒能跟在歐蘭的身邊,對於歐蘭的一些實驗也完全插不上手。
一直以來,宣芸都非常喜歡工作,喜歡各種各樣的技術,尤其在機械方麵尤為擅長,算得上是一群科學家之中比較特殊的一位。
直到宣芸看到了羅紅後,勾起了自己對於以前工作的很多回憶,認出了羅紅很可能是老師歐蘭的傑作,便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因此,靳語不禁想起了靳言在實驗室中的實驗,他們正在探索可控核聚變技術的應用,這項技術有望為整個藍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下午陽光靜謐款款,當宣藍新進入了夢鄉,這對恩愛夫妻在陽光的照耀下相互凝視,用深情的目光互相撫慰著彼此的心靈。
靳語突然撩起妻子的劉海,歎了一口氣。
“現在,嬸嬸那裡很關鍵,靳言他們研究技術突破,已經說好了,羅之國很快恢複能源。勢必會有一些特殊的東西出來,我想可能是為了自保吧!”
根據靳語的判斷,靳言他們已經成功研究出了可控核聚變技術,這一難題終於被攻克。
或許不久之後,各種相關的技術將應運而生。
誰能夠掌握可控核聚變技術,誰就將握有未來的能源之鑰。
這實際上也是一種壟斷。若無法無償分享,那麼各方勢力都將覬覦這一技術,進而導致激烈的競爭與攻擊。畢竟,能源是決定人類命運的關鍵因素。
若研究出一些可以保護自身安全的技術,如羅紅現在所具備的能力,那將使得所有人受益。在大問題出現時,羅紅將發揮重要作用,實現自保。
這樣一來,雙方都能從中獲益。
更何況,靳語越來越覺得,羅紅有點像托舉哥,那豈不是人工培養了一個有能力的人嗎?
“自保?”
宣芸十分疑問,不明白靳語所述,為何會有自保的行為,那特殊的東西是否指代的是人呢?
為了解決自己妻子的疑惑,靳語特意將整件事情的推理過程全部敘述出來,這不得不讓宣芸多多思考。
“是啊,現在的局勢其實比較複雜,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人類可能是最複雜的動物,誰能知道誰在想什麼呢?”
靳語深感人類之心難以捉摸,這使他不禁猜想或許存在自我保護的機製。畢竟,人們需首先確保自身的安全,方能扞衛他人。倘若無任何自保之具,極易引人覬覦,一旦稍有疏忽,恐將付出慘重代價。
往往這些代價都是人類不可承受之重,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的時候,自保是最好的方式了!
“你不是發明了意識機嗎?”
宣芸倒是對靳語的提醒不以為意,總覺得沒有靳語說的那樣嚴重,尤其意識機這種東西出來,無論那些人想什麼,都可以傳遞到意識機上麵,根本不用欺騙,更不用懷疑內心的世界。
如此一來,不管什麼自保,不是都沒有用了嗎?
“哈哈,那東西,就算能用,其他人肯用嗎?若是所有人都能用,那這個世界也太美好了!”
靳語哈哈大笑,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妻子實在太善良了,尤其生了孩子以後,更加的善良,根本不想人類的險惡。
如果所有的人都用意識機,那麼意識機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
意識機就是小眾的科學產物,靳語根本沒有將這種東西當做什麼特彆重要的存在,哪怕自己是發明者,靳語根本不感興趣了。
“你真謙虛。”
宣芸豎起大拇指,覺得自己丈夫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靳語知道宣芸是自己的迷妹,往往自己說什麼,她都會相信,這一次,靳語也沒有對宣芸撒謊,反而一臉的真誠。
“倒不是彆的。你想啊,我父親出去的時候,托舉哥他們一同遇到了星際掠奪者傀儡,那群人差點做了叛徒。結果呢,回來以後,一個個的特彆安靜,很怕被丟出皇家醫院,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也沒有再次紮刺。”
靳語提出一群人中途變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為意味著背叛會以群體為單位。
當時那種危機的情況下,那群人竟然想著在外麵建立堡壘,直接把托舉哥以及靳楚嵐他們扔出去,若不是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不足,說不定會發生很多衝突。
因此,在靳語看來,人絕對不能穩定,必須有些事情發生,才會老實,但也僅僅止步於短暫時間而已。
聽到了靳語說的這些,宣芸若有所思。
“說明改邪歸正了唄?”
沒有再次紮刺不就好了嗎?宣芸倒是不覺得這些是問題,不是說明人類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怎麼可能?你相信他們會改邪歸正嗎?反正我覺得,這是沒有合適的契機,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說不定再次背叛還會發生,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如果人類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改邪歸正,那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的發生了。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不要給對方創造機會,不然隻要對方覺得沒有價值,無利可圖,可能就會有一些難以想象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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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到這裡,聲音略大,宣芸擔心將孩子吵醒,趕緊查看宣藍新的情況,發現兒子還在熟睡中,這才敢繼續找靳語。
這時候,宣芸靠近靳語,輕輕的吐槽著“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壞了?”
世界上,壞人依然是少數,哪有那麼多壞事呢?如果都是壞人,那麼他們現在都不存在了。
“你啊,就是生孩子生的,把人們都想的過於簡單。我不認為這些是壞,隻是精致利己罷了。人人都為了自己活著,也不是為了彆人活著,這無可厚非啊!”
靳語覺得與宣芸吐槽這些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在靳語的心裡,有些決定並非是好壞能夠區分的。很多時候人的身不由己占主要因素。
隻要能夠讓自己快樂起來,其他的都是浮雲。
宣芸歎了口氣,陷入了長長的思考之中。
“說起來,我還是比較懷念與老師工作的時候,那時候無憂無慮,整天沉浸在科學的世界裡,還能做一些我喜歡的機械產物,現在我感覺自己好像沒有用了,腦子也不清醒。”
宣芸其實表現的很沮喪,生活雖然很好,在皇家醫院受到了很強的照顧,可是宣芸內心依然空落落的。
年少天才班長大,宣芸並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整個人孤零零的,隻有在驚盟的時候,有一群科學家陪著,有老師歐蘭照顧著,宣芸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意義。
那時候的工作能夠讓宣芸體會到自己身負的價值,如今的婚姻生活,養孩子帶孩子,反倒與其他人一樣了,一點自我價值感都認同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