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漫的耐心勸解下,靳甜兒原本煩躁的情緒得到了有效緩解。
這一次,不僅讓靳甜兒的心情變得舒暢許多,更使她對媽咪安漫的敬佩之情猶如泉湧般升騰至新的高度!
在靳甜兒的心裡,原來媽咪這麼厲害呢!
此時,靳甜兒、靳睿軒和何子良這三個孩子嘴裡叼著角落裡拔出來的毛毛蒲公英,背靠背地坐在後院沐浴陽光。他們靜靜聆聽著靳甜兒的話語,時而發出歡快的豬叫聲,時而又不禁淚流滿麵。
作為皇家醫院的守護者,阿頓無法忍受這三個孩子所發出的嘈雜聲,隻得捂住耳朵,將那些刺耳的魔音儘數驅逐出耳畔。
儘管幾個孩子心知肚明阿頓並非人類,他們卻依然表現出一副即將踏入精神病院的茫然神情,才不管自身有多麼的瘋癲,給阿頓造成多麼大的困擾。
“嗚嗚嗚~~我現在好難過啊!紅姐這麼一走,沒有意思啊!”
靳甜兒在假裝淚水汩汩而下的同時,向弟弟與表哥傾訴著內心的痛苦,然而實際上她內心的紛繁複雜,未曾道出真實的緣由。
或許何子良與靳睿軒都聽見了靳甜兒假裝哭泣的聲音,然而他們倆兄弟並未當場揭穿靳甜兒,反而覺得這頗為有趣,紛紛開始自我表達。
“表妹啊,我懷念啊!我實在無法理解這種心情。曾經的日子寧靜而美好,備受寵愛,仿佛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年紀輕輕的我,總是覺得我多麼會投胎,擁有如此幸運的一切。紅姐來了以後,我就覺得我擁有的一切被分割了,所以看她極度的不順眼。誰知道呢?當紅姐離開了皇家醫院,我們還是第一次分彆這麼久,我這才恍然意識到,我生活失去了顏色,還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那種空洞的感覺,哎,讓我無法釋懷啊!”
何子良沉浸在深深的歎息中,他感到內心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哀愁所填滿,如同一片荒蕪的曠野,寂靜而淒涼。
當年,羅紅被強行領養至何宅時,何子良深感抵觸。
隻不過那時候的年幼的何子良並無發言權,即便是何子良父親何佑熙也無法改變這一局麵,隻能被動地接納羅紅。儘管何子良的奶奶堅決反對,甚至差點鬨得家破人亡,因此失去了腿,卻仍無法將羅紅趕出家門。
畢竟,這一切皆是靳言的安排,他們隻得無奈接受。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誰知道經過漫長的相處,他們早已成為了一家人。
何子良將羅紅視作親姐姐,無話不談,形影不離。這一次,他親眼目睹了羅紅的變化,心中五味雜陳。看著托舉哥對待羅紅的那份關愛,甚至覺得姐姐即將嫁人的那種感覺讓他心如刀絞。
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都湧上了心頭,何子良歪著小頭,隨著表妹靳甜兒一起感歎。
隻有靳睿軒,親眼目睹了表哥與表姐皆麵露憂愁之色,這種情緒的轉變實在令人瞠目,無奈之下,搖了搖頭。
“你們倆,紅姐又不是不回來。前幾天你們倆還沒有這樣呢。”
靳睿軒曾親身目睹了表哥與姐姐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狀態。
不久前,他們仿佛毫不在意地期待著羅紅被改造成何種模樣。此刻,羅紅與托舉哥再次離去,促使他們二人儘情抒發內心的情感。
這種變臉速度,堪比演戲。
誰能預料到,剛剛還沉浸在悲傷和秋意中的靳甜兒,轉瞬間便打破了內心的囚禁,踏上了夢幻之旅。
“哈哈哈,我看到托舉哥那個神態,頓時放心了,你們都發現了吧,托舉哥對紅姐真的是一往情深,死心塌地。”
靳甜兒流露出一絲憧憬的神采,對羅紅與托舉哥的戀情充滿信心。
曆經各種複雜冒險洗禮,托舉哥對羅紅的感情可謂是真摯至極。
如今這世間,能夠擁有如此純粹真摯感情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尤其是在藍星這個世界,人們為了生存而奔波,很少有人會去關注和珍惜感情。加上星際掠奪者傀儡,使人人自危,都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傀儡怪物,哪有時間考慮情感問題?
當一個人若是自私起來,即便是親情,都得量一量夠不夠份量。
可是,托舉哥與羅紅卻用他們的堅定信念,詮釋了愛情的真諦。
雖說羅紅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托舉哥卻表現的極為積極。
何子良在目睹靳甜兒如癡如醉的期盼神情時,似乎已經為托舉哥蓋上了永久的印記。
“那可是未來的姐夫啊!”
何子良仰首歎息,麵露自豪之色。
“奶奶不是讓你叫救星嗎?”
靳睿軒在一旁適時地補充道,他敏銳地察覺到何子良的語言之中的差漏,並給予了關切的提醒。
“哦,對對對,救星。”
何子良輕輕點頭,目光與靳睿軒交彙,同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一種隻有兄弟之間才能心領神會的眼神和動作,仿佛在說“表弟,隻有你懂我。”
高興沒有三秒,差點跑題。
何子良再次回過神來,拍了拍表妹,問著靳甜兒“咦,話說,舅媽到底說了什麼,讓你吃完飯便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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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何子良深知靳甜兒必定有所圖謀,否則她不可能與安漫在重症監護室交談如此之久。不過,何子良並未說靳甜兒到底說了什麼,反而提及安漫。另外,何子良帶著靳睿軒準備離開食堂的時候,發現靳甜兒在用餐時,進食速度也極為迅猛。
這不是明擺著有事?
當靳甜兒與何子良、靳睿軒一同來到後院時,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儘管她聲稱隻是想曬太陽,但他們一到達此地便紛紛傾訴起內心的情感。
“沒什麼啊?”
靳甜兒並未言語,麵帶從容的微笑。
越是從容,越是有事。
這使何子良更加疑惑不解。
“姐姐肯定要與媽咪交代我們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啊!不管怎麼樣,不能瞞著媽咪。”
靳睿軒擺了擺手,同時靠著何子良胖胖的後背,認為根本沒有說什麼,他們姐弟倆不管有什麼事,都會與媽咪彙報。
“搞了半天,舅媽都知道啊?那舅舅肯定也知道咯?”
何子良狐疑地打量著靳甜兒,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向獨立自主的靳甜兒竟然會將所有事情都與安漫分享。
在何子良的心中,這一點已經給表妹打了低分。
畢竟,何子良並不想披露所有的事情。如果他把平日裡那些不太明智的想法和主意說出來,很可能會遭到靳媛嚴厲斥責。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自虐的人,也不可能在靳媛麵前不停地傾訴自己的遭遇。
動不動就揪人耳朵的媽咪,誰敢多說話啊!
何子良的眼神瞬間變化,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所思。
“不會。媽咪應該知道。爹地那邊,不知道。”
靳睿軒針對何子良的言論作出了回應。
“你們在說什麼啊?隻是媽咪看出來我不開心而已。”
靳甜兒輕輕地拍了一下靳睿軒的腦袋,示意他不要繼續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