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舉哥與羅紅深入探究歐蘭的思維後,除了震驚,他們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絲憂慮。
歐蘭所施展的各種策略,皆為精心謀劃的一環扣一環,不僅巧妙地操控著人心,更是對人性的深刻把握。
正因如此,托舉哥與羅紅情不自禁地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坐在歐蘭艙室內與歐蘭對視的台階上,雙腳險些失去平衡。
托舉哥與羅紅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兩人心領神會,愁雲籠罩著他們的心頭。兩人的眉宇間仿佛形成了一股緊密的力量,如同啦啦隊的舞者一般,共同扭曲著。
歐蘭,可是人類文明的璀璨瑰寶啊!
如今的藍星,若論普通人類得以苟延殘喘至今,或許也隻能止步於此,不再向前進發。或許仍有人懷揣著拯救人類的信念,但平凡的英雄,手無寸鐵,又何以挽救這破敗的世界?
歐蘭不一樣,她注定不平凡。
自始至終,歐蘭展現出了罕見的理智。表麵上看,似乎是受到驚盟的指引,留在了輪船實驗室,甚至還召喚了自己的首富兒子靳言作為助手一同留守。
直到歐蘭做出成績,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歐蘭正是在這樣一個充滿挑戰的環境中,成功地破解了藍星棘手的難題,運用獨特的技巧將那些被星際掠奪者操控的人類重新塑造回原有的模樣。
讓人清楚的知道了,原來星際掠奪者傀儡可以還原回人類,人類有救了!
最初,托舉哥心存疑慮,懷疑歐蘭的動機。
歐蘭近期對羅紅的所作所為看似隻是為了藍星靳氏家族的後代——靳甜兒、靳睿軒等人而行動。如今,托舉哥豁然開朗,意識到他原本的擔憂純屬多餘。歐蘭始終心係整個藍星的人類,致力於保護人類免受滅絕的威脅。
歐蘭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在預示著她即將安排自己的後事。
將自己的生死與藍星的命運捆綁在一起,這樣的人不多了!
如此重要的秘密,實在不宜泄露,然而歐蘭卻憂慮托舉哥與羅紅會有所誤解,遂毫無保留地坦誠相告。
在人類與星際掠奪者傀儡共存的時刻,正是人類可以借助自身的力量進行強化的關鍵時期。
隨著人類全麵回歸後,歐蘭就會隨之公布星墜、藍星超級戰士等方法,若引發一係列的掠奪行為,恰合歐蘭心意,按照歐蘭的猜想,隨之而來的是人類雖陷入困局之中,卻用有了自救的心。
不論科技多麼高明,不論技術多麼厲害,也比不上喚醒一個人重要。
更重要的是,歐蘭喚醒的是一大群。
儘管有些人或許會質疑未來二十年的可期性,但歐蘭的一番舉措必將引領人類邁向美好未來,讓人類有充裕的準備迎接外星艦隊的到訪。
原來,這是一場被動的備戰。
最令人動容的托舉哥麵容逐漸憔悴,他凝視著歐蘭,小心翼翼地轉向歐蘭,坦誠道出內心“歐博士,你所透露的這些秘密,我現已得知。”
可惜的是,這些秘密倒不如不知,反而在托舉哥與羅紅內心滋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種不祥的預兆時常縈繞心頭。
心情的低落,往往會在身體上顯現出不適的跡象。
“可是,此刻的我感到一絲絲的心痛呢!”
托舉哥用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他坦誠地表示,知曉這個秘密讓他陷入了痛苦之中。
“你心痛什麼呀?這並非是要求你采取任何會傷害羅紅的行動啊!羅紅好,不是你就好嗎?”
歐蘭輕聲淺笑,對托舉哥的搞笑程度感到頗為哭笑不得。
回到艙室,讓托舉哥與羅紅坐在麵前時,他們幾人並未探討任何越界的話題,而是向托舉哥闡述了如何保持冷靜的心態。到時候,羅紅的安全得到了各方的嚴密保護,絕無可能受到絲毫傷害,這意味著他們的憂慮純屬多餘。
奇怪的是,托舉哥那滿是傷痕的表情,宛如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擊,令人揪心。
歐蘭都懷疑托舉哥是不是會錯意了?
很多事情都有了解決方案,難道不應該值得慶賀嗎?
“那恐怕不會。即便我自損,也絕不會傷及羅紅半分。我認為你已經告知我們雙方,並且預示未來的局勢堪憂。那麼,你呢?驚盟的實力不是極為強大嗎?它負責管理藍星的事務,不是嗎?憑借驚盟的手腕和人脈,完全有能力與藍星人類的高層直接對話。”
托舉哥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質疑的聲音再次提出,隻不過是讓歐蘭有點改變,放著人脈不用,設計這麼複雜的局麵。
關乎羅紅,在托舉哥的內心深處,羅紅占據了極為重要的位置。他已將羅紅視為此生摯愛的家人,這份認定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靈深處。他們倆同病相憐,主要因兩個人命運多舛,並且全都無父無母,這讓他們擁有了共同的語言與情感紐帶。
一個歸墟孤兒,一個藍星孤兒,在托舉哥心裡簡直絕配。
隻不過,此時此刻並非探討與羅紅的關係優劣之際,而是歐蘭所述的那些秘密令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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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蘭,作為驚盟的科學家,擁有極其崇高的地位和權限。其實,托舉哥認為他們並不需要采取過於複雜的手段,反倒可以借助驚盟的高度權限,便能夠清晰地闡述秘密,讓所有的人類對此有深刻的理解,這難道不是更為理想的方式嗎?
有能力有人脈,為何會拒絕驚盟嗎?
既然未來必將重現,那就讓驚盟去闡述人類世界即將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星際掠奪者的傀儡的存在便是最佳的證明,它們揭示了語言真偽的奧秘。
最終,歐蘭婉拒了托舉哥的請求。
“驚盟可以出麵,但此刻並非是驚盟瓦解之際。驚盟仍具有其獨特價值。托舉哥,我理解你滿懷熱忱的想法,年輕人總是充滿激情,對於這些事務的處理尚顯稚嫩。我能感知到你的關切,對此我心領神會。”
歐蘭講的極好,她能明白托舉哥表達出來的意思,也能夠感知到托舉哥的善良,對人真誠用心,隻是有些事情不是托舉哥想的那麼簡單,要處理起來會很複雜。
不然,歐蘭大可以直接搞研究,等著靳言那邊的可控核聚變技術全麵普及,不過問人類還原的事。
關鍵問題是,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托舉哥,像我們現在這種速度,你覺得,我們能夠戰勝那些外星艦隊嗎?恐怕人家到了以後,揮一揮手,我們就變成量子態了!”
從歐蘭的角度來看,根據已知的信息,那些外星艦隊比人類文明要高出不知道多少的層次,哪怕放出來改變藍星本土環境的星際掠奪者傀儡也是以前的人類從未見過的矽基生命。
矽基生命寄生在碳基生命上,專注於人類的改造,這聽上去像都市傳說一樣的事,竟然是他們現在真真切切在經曆的一切。
如此一來,又怎麼能輕易的放鬆警惕呢?
就算再有幾百年,也不可能追得上對方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