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頂著那龐大而複雜的機械頭部,目光如炬,凝視著靳言,透過那冰冷的金屬與線路,他洞察到了一個微妙的真相——靳言對於瓦麗狄絲,抱持著一種深沉而堅定的信任。
“萬萬沒想到,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你們竟然培養出如此強的默契。”
徐文昌難以掩飾他對於這個事實的驚愕,這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靳言與瓦麗狄絲的關係中,猜疑的影子無處尋覓,取而代之的是堅不可摧的信任。這種深厚的信任不僅鞏固了他們之間的聯結,也極大地提升了彼此間的合作效率。
在不久的瞬間,靳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徐文昌呈上了他的答案。
“你應該早就知道,她是我女兒的一部分。”
在靳言的心靈深處,哪怕瓦麗狄絲僅僅保留著一絲關於靳甜兒童年的模糊回憶,而餘下的記憶尚未被喚醒,那微小的片段也被他珍視為寶貴的甜蜜往昔。
對於靳言而言,那些零散的片段,無論其多麼細微,都是靳甜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心中永恒的女兒。
隻要靳言的女兒,怎麼可能沒有默契呢?
隻可惜,靳言的回答並沒有得到徐文昌的認可。
“哈哈,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根本不是這個星球的人。”
徐文昌用他的金屬聲音哈哈大笑,根本不相信瓦麗狄絲是靳言的女兒。
對於徐文昌來說,雖然不是特彆了解瓦麗狄絲,但也知道瓦麗狄絲到底是什麼人,根本不可能是靳言的女兒。
雖說理論上靳甜兒有瓦麗狄絲的記憶,但不代表靳甜兒就是瓦麗狄絲,分明就是兩個人。
“隻要她稱呼我爹地,那就是我的女兒。”
靳言想到這幾次瓦麗狄絲陪伴他一起工作的場景,自然與瓦麗狄絲親近了幾分。
“我能理解,可我不支持。”
徐文昌能夠理解靳言的心情,但他並不同意瓦麗狄絲也算靳言女兒這件事。
“為什麼?”
靳言也想知道答案,他不明白徐文昌為何要那樣講。
“瓦麗狄絲擁有很多我們不理解的科技,若是她裝出來的我們誰也發現不了。”
實際上,徐文昌一直都有所懷疑,瓦麗狄絲若是帶領著這群傻瓜式的人類,將科技樹點歪了可怎麼辦?
有些時候那些科技並不能驗證真偽,雖說他們已經出來的科技特彆的宏大,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其他的科技究竟是怎樣的。
既然不知道那些前沿科技是怎樣,就有很多留白,使瓦麗狄絲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不可能。如果裝出來,那有什麼意義呢?難道為了玩?”
靳言實在沒有聽明白徐文昌的意思,瓦麗狄絲根本沒有裝的必要。
本身瓦麗狄絲在人類當中就是比較強大的存在,若是瓦麗狄絲,當初設計其他人進入空間站,那就沒有他們這些人什麼事了。
“這倒也是。”
徐文昌倒是想了想,靳言說的也很有道理。
“你現在與我講這些,難道不擔心她聽到嗎?”
靳言反而擔心徐文昌說的這句話被瓦麗狄絲聽到,因為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起來,瓦麗狄絲可以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當初瓦麗狄絲都可以讓徐文昌與布帕直接闖入歸墟,甚至知道歸墟的禁地,簡直神奇的不得了,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存在,若是真的在意徐文昌說的這些話,豈不是可以輕刻間讓徐文昌死亡嗎?
“無所謂了,藍星都快恢複了,我也沒有太多作用了,早晚都會被當做棄子。”
徐文昌的語氣之中有很多抱怨。事實上這就是徐文昌隱隱約約的擔心,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利用完了,沒有太多的價值,若是藍星全麵恢複,他將會全麵拋棄。
曾經那些算計,那些參與,都是一環又一環當中的設計而已,真若是算起來,徐文昌什麼都不是,根本不重要。
“她不會。既然當初選擇了你,一定會讓你的夢想實現。”
靳言倒是覺得徐文昌有點妄自菲薄,若是徐文昌這個牌不好用,瓦麗狄絲怎麼可能讓他和布帕承擔起這麼大的責任呢?複製人可不是什麼小的技術。
在廢舊生物工廠,徐文昌每天做的工作相當重要,他在研究如何讓人類的身體可以過渡到複製人的身上,這種技術瓦麗狄絲可沒有教過其他人。
在廢舊生物工廠,不僅有人類的樣本,還有歸墟所有人的樣本,這些樣本足以讓他們顛覆所有人類如此浩大的工程,徐文昌竟然覺得他不重要,豈不是豈有此理?
不僅如此,靳言覺得徐文昌的夢想一定可以實現,瓦麗狄絲允諾的事情都會到位。
“是嗎?”
徐文昌倒是沒有什麼希望,他現在隻是按部就班的把瓦麗狄絲讓他做的事情做好。對於其他的理想,他完全放棄了。
“當然。瓦麗狄絲說話算話,她並不會說謊。”
靳言倒是充滿希望。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靳言發現瓦麗狄絲根本不會說謊,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點,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優點,足以讓他們了解瓦麗狄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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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有的時候,我很佩服你。一腔孤勇,勇往直前。你根本不知道前方意味著什麼,就敢徑直往前闖。”
徐文昌此時若是可以笑,他一定會笑出來,不過他已經被改的不是人的模樣,無法作出人類的動態語言。
對於靳言說的那些,徐文昌心裡麵在研究著。
有些時候靳言這般勇敢,會讓其他人感到不安。
徐文昌就是覺得不安的人。
藍星若是全麵恢複,混亂也許會比之前更加厲害,到時候不僅僅會曝光他們現在使用的前沿科技,還會讓人類知道有外星文明。
人類的好奇心永遠沒有止境。若是他們敢想就一定會做,哪怕這件事情有嚴重後果,他們也會想儘各種辦法。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為什麼不呢?所有人都活一輩子,難不成,還指望著下輩子往前衝嗎?”
靳言聽到徐文昌說的那些話,覺得比較喪氣,有什麼不敢往前衝的呢?每一個人都活一輩子,憑什麼不能瀟瀟灑灑的去過?
靳言與徐文昌兩個人思想的碰撞,此時蹦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