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人的道德困境若難以厘清,眾人便對隨之而來的凶手審判感到猶豫不決。
然而,外賣小哥的不幸遇害不能無聲無息,尤其是在複製人自願赴死之際,他的犧牲無疑倍增了其重量,因此人們不禁對外賣小哥表示出深深的敬意。
隨著三位蜥蜴人少年因為外賣小哥的死去,吵得不可開交,眾人都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來。
外賣小哥的死亡事件必須得到妥善解決。靳言深感此事關乎大眾的生命安全,不容忽視。
如果羅之國沒有家庭牽絆,或許靳言不會如此投入,但考慮到自己的家人在羅之國無法撤退的情況下,靳言認為外賣小哥之死需要一個明確的回答。
那個殘忍殺害外賣小哥的凶手,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靳言和他的同伴們深思熟慮了良久,鑒於羅之國目前正處於恢複期,人力資源緊張,即使發生了這樣的凶案,也難以有效應對。有時候若是發現了案件,他們無法找到凶手,而對於那些已經還原的變態殺手,公眾也無從得知。
儘管機器人承擔著管理職責,但要識彆出這些心理扭曲的罪犯仍是難上加難。
機器人可以識彆很多人類可以知道他們的性彆,也可以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可是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機器人很難琢磨清楚。
若想將這些罪犯一網打儘,必須恢複藍星以往的狀態,讓羅之國的相關機構運轉起來。
歸根結底,這起外賣小哥的謀殺案是一起嚴重的刑事犯罪,理應由藍星的安全巡視局負責。
然而,羅之國的安全機構尚未完全恢複功能,巡視人也未能全部歸隊。
因此,靳言認為應將此事上報給墨斐,讓他做出決定。但靳言又擔心墨斐因忙於處理人類還原事務而無暇顧及此案,所以靳言覺得有必要親自介入。
目前,大家麵臨著更為緊迫的任務——華夏的複興正處於關鍵時期。
他們不僅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製作星墜,還要為接下來的人類還原工作做好準備。
這使得這起凶殺案顯得有些進退兩難,大家麵麵相覷,不確定是應該繼續追查還是暫時放置一旁。
一聲突兀的咳嗽劃破了沉悶的寂靜,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開口道“我們或許無需再糾結於他們之前的那些爭論。複製人已然問世,技術的倒退非我們所能力挽。如果這些複製人能為人類帶來福祉,那自是喜事;若其帶來負麵效應,我們還需審慎權衡其深遠意義。針對個彆案例,我們必須審慎行事,以免引發不可控的災難,讓我們陷入窘境。”
最終,是所長挺身而出,化解了這場瀕臨崩潰的對話。
靳言對所長這次的見解頗為讚同,他認為在關鍵時刻,所長的見解頗具分量,並非全然無用。
“你的話甚是有理,我們會采納的。”
靳言希望此事能就此打住。連日來的奔波勞碌,不過是為了追捕凶手。雖然複製人已經造出,而他們之所以來到華夏廢棄的生物工廠,本意是為了製造外賣小哥的複製人,但他們也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複製人的壽命。
意識或許能夠轉移,但複製人的生命周期問題仍然無解。
如果複製人從一開始就被設定了壽命限製,那麼無論它們如何掙紮,終究無法逃脫短暫的宿命。
既然這個問題已經暴露,就必須尋找解決之道。
這不僅僅是為了評估複製人對人類的真正價值,更是為了防範那些彆有用心之徒,防止他們利用複製人技術進行大規模的製造,從而擾亂整個藍星的秩序。
實際上,根據靳言的觀點,複製人的存在可以延長他們的生命。
就像那位外賣小哥,他原本未曾體驗過生活的樂趣,僅僅在世上存留了三天,就為了揭示真相而英勇獻身,再次踏上死亡之路。
遠在羅之國指揮大廳的瓦麗狄絲,一直使用分身與靳言他們共同製作複製人。按照瓦麗狄絲的邏輯則是,像外賣小哥這樣的生命,其生存的價值並不大,即使繼續活著,也隻會增添痛苦。
外賣小哥的心中,那被無情奪走生命的瞬間,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之中。
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不經意間遭遇了悲劇,這命運的殘酷,令人心痛。
設想一下,如果人在臨終之際,所有的記憶都隨之煙消雲散,那麼他將不會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然而,若是有朝一日,死者竟能從死亡的邊緣歸來,清晰地回憶起生命中最後的片段,這對於人類而言,無疑是一種超凡的體驗。但對於複製人來說,這卻是一段痛苦的序章。
畢竟,沒有人願意讓死亡的記憶如影隨形,籠罩在自己未來的日子裡。
如果外賣小哥繼續活下去,他的生活隻會陷入黑暗,倒不如結束生命來得乾脆。
這種看似理智的決定,其實卻忽略了人性的情感因素。
靳言希望能改變這個規則,但考慮到這些限製都是瓦麗狄絲設定的,肯定有其深意。為了防止出現更大的問題,靳言決定在凶手被審判後,再與瓦麗狄絲詳細討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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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複製人卓罕提出的問題更令人深思。
作為歸墟的代表,卓罕已經被複製出來,無論如何都隻能被視為一個樣本,不可能被嚴格對待。然而,複製人卓罕看到外賣小哥的命運,對自己感到擔憂。他害怕自己一旦失去價值,就會像外賣小哥一樣接近死亡。
每個人都希望能多活一天,能多賺一天。但是,按照他們製作複製人的邏輯,那就是有用的留下,沒有用的銷毀,完全忽視了複製人的權利。這正是複製人卓罕感到心痛的原因。
那麼,如何區分複製人與人類呢?
隨著未來的發展,這個問題變得越來越尖銳。可能人類根本無法區分什麼是複製人,什麼是人類。
在創建複製人時,他們的生產方式已經改變,他們不能自我複製,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生育能力。
但如果人類稍微改變一下,給複製人增添了生育能力,他們豈不是和人類一模一樣,可以代代相傳,誰也分不清到底是複製人還是人類。
萬一人類與複製人在一起,又產生了下一代,那種被篩選後的基因組合融合出新的人類,那到時候人類就開始擁有了危機。
或許是出於對這一係列問題的深刻領悟,靳言佇立於原地,沉思著解決之策。
未料,托舉哥竟如影隨形,再度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