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些駭人聽聞的事件接踵而至,靳言、托舉哥等人或許永遠無從察覺,他們倆與代表羅之國人的哇齊國王與墨斐之間,實則是水火不容的異路人。
當藍星遭受怪物的肆虐,隨之而來的巨變,似乎在無聲中抹平了彼此間的隔閡與分歧。
墨斐竟能輕描淡寫地提及再次塑造一位外賣小哥複製人的荒唐之言,這無疑暴露了他內心深處,從未將外賣小哥視為有血有肉的存在。
但凡墨斐的心中存有絲毫的憐憫之情,便絕不可能會對外賣小哥的生死循環,如此漠然置之。
實際上,其他人對靳言的內心世界一無所知。在這一刻,他的靈魂正深陷掙紮之中。
正是由於靳言的獨出心裁,利用複製人的技術製造了外賣小哥的複製體,才巧妙地挖掘出了關鍵信息,甚至迫使外賣小哥吐露了臨終前所遭受的連串慘痛經曆。
然而,細細思量這一係列操作,無疑加劇了外賣小哥的苦難。
原本尚存一線生機的外賣小哥,因為複製人的時效性,終究未能逃脫死亡的命運。這難道不是對他的雙重折磨嗎?
倘若這般實驗屢試不爽,誰能保證外賣小哥不會在絕望中蛻變為另一位扭曲的劊子手?
儘管如此,靳言堅信,那位本性純良、甘願為他人犧牲生命的外賣小哥,絕不會淪為道德底線之外的怪物。
遺憾的是,總是那些恪守規矩的人成為犧牲品,而破壞規則者卻往往得以逍遙法外。
這讓靳言心中充滿了義憤,對此不公的現實無法平靜。
這腔怒火即將發在逃跑的變態凶手身上,那變態凶手還不知道他惹了怎樣的一位存在。
情緒看不見也摸不到,有時如同無形的電波,能在無聲間傳播。
托舉哥察覺到靳言的情緒波動,似乎帶著一絲異樣。
為了縮減交流所需耗費的寶貴時間,托舉哥毫不遲疑地將掌心輕貼於靳言的額前,以一種幾乎是強製性的方式,悄無聲息地窺探了靳言心底的思維。
這一舉動,儘管細微,卻未能逃過哇齊國王與墨斐的法眼。
靳言投以一記銳利的目光,警告托舉哥在哇齊國王和墨斐麵前,切勿輕易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
在這複雜的局勢中,不穩定的氣息彌漫。從處理各項事務的態度中,哇齊國王與墨斐之間已經顯現出了深刻的分歧。
究其根本,雙方所站的立場截然不同。
哇齊國王與墨斐背負著羅之國的利益與期望,而靳言和托舉哥則沒有他們那般沉重的責任與擔當。
一方麵是羅之國的長期發展,以及藍星遭遇怪物侵襲後的建設,另一方麵靳言代表著自由的人類,想法都是從自身立場出發。而托舉哥卻是歸墟的代表,與所有的人類更是格格不入。
當托舉哥得悉靳言內心的掙紮,不禁對他肅然起敬,沒想到靳言竟對自己如此苛責。
外賣小哥的悲劇與靳言並無直接關聯,然而,靳言表麵上看似淡漠,實則對外賣小哥的離世感到深深的自責。
尤其是這一次,外賣小哥的複製人再度夭折,讓靳言倍感意外。
原本以為計劃完美無缺,靳言曾設想若能成功複製外賣小哥,就能讓他以複製人之軀繼續生存,畢竟眾所周知,複製人卓罕便是以此方式重獲新生。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複製人的壽命竟然如此短暫,區區三天,外賣小哥根本無暇品味重生的喜悅,便再次陷入死亡的深淵。
唯一留下的,僅是他生前的遺容。
若不能妥善保存這具遺體,便無法再次打造出一模一樣的複製人。
而且,複製人一號的記憶也蕩然無存,他們隻能不斷嘗試,去複製那失去的記憶。如果事態繼續惡化,豈不是讓外賣小哥永無寧日?
這正是靳言深感內疚的根源,他不願看到外賣小哥在生與死的循環中受儘折磨,這種命運無疑是對人格的極大踐踏。
試問,有誰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倒不如一死了之,永遠不再蘇醒。
托舉哥瞬間明白了靳言所有的心意。同時與靳言一起仇恨那個逃跑的變態凶手。
隻見托舉哥與靳言兩個人咬著牙,醞釀著新的計劃。他們要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找到凶手,連人工智能都無法找到的凶手,僅靠他們兩個能找到嗎?
或許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有不平的事。
有一些人能在第一時間消化情緒自我解決,有一些人則是無法解決。
慢慢的這些無法解決的情緒就會演變成為另外一種形式。
像靳言與托舉哥是一個正麵例子,兩個人將這種情緒轉化成為動力,他們覺得隻要抓住了變態凶手,就可以為外賣小哥報仇。
可是那變態凶手也是一樣,他的行為已經負麵到了極致,他將自己所有的動力都轉化為戲耍各種各樣的人類以及人工智能。
一個人若想有心躲藏,輕易不會被找到。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倆繼續休息吧。我們在這裡爭辯也不可能出個高低,倒不如好好的休息一番,說不定能想到一個絕美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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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由哇齊國王發話,想留住靳言與托舉哥。
在這瞬息萬變的局勢當中,哇齊國王倒是很羨慕托舉哥擁有的能力,眼尖的哇齊國王早就看到了托舉哥用手扶上了靳言的額頭,兩個人就好像心照不宣似的秘密謀劃著什麼。
“我們可沒有休息的習慣,再者,就算休息也不會在你們這裡。”
靳言不想逗留達瑪拉王宮更多的時間。
他們隻想這一件事讓他們兩個參與搜索的行動之中。
現在的局勢,若是沒有哇齊國王與墨斐的命令,羅之國的事不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