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向來沉默寡言,僅僅瞥了一眼托舉哥,便洞悉了一切。他深知,一旦托舉哥披露他們探險神秘結界的經過,必將在人群中掀起驚濤駭浪。
人類往往如此矛盾,對於真正需要關注的問題,反倒顯得漠不關心。比如,捉拿那個手段殘忍的凶手,並迅速進行審判,這本是當務之急。然而,哇齊國王卻將特權授予了托舉哥,讓他全權負責此事,表麵上看似雷厲風行,實則暴露了一種精神上的懈怠。
畢竟,托舉哥並非羅之國的子民,怎能期望他去動用那些羅之國大臣們的權力呢?
按理說,哇齊國王應當嚴詞厲色地下達命令,徹查凶手的動機,弄清楚這是否是個人行為,或是受人指使的陰謀,然後予以嚴懲。
事與願違。
托舉哥一講述完他們在神秘結界中揭露凶手的經曆,哇齊國王的注意力便完全被那神秘結界所吸引,對凶手的調查工作反而被置於一旁,顯示出一種本末倒置的處理方式。
靳言深感無言,眼前這一幕正是他極力避免的。
在人世間,充斥著太多這樣的存在,幾乎囊括了所有人,對非己之事漠不關心,哪怕麵對的是背負三十餘人命的凶手,罪惡滔天之徒。
當托舉哥最終決定揭開歸墟、結界等神秘之地的麵紗,靳言內心便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超凡之力的誘惑,必將引來無數貪婪的目光,甚至有人暗中覬覦,企圖將托舉哥取而代之。
就在靳言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在托舉哥與哇齊國王之間審視徘徊之際,宮人老傅領著墨斐穿過曲折的長廊,從笙笙的寢殿回到了哇齊國王的私人寢殿之中。
凶手在地,不得不處理。
“陛下,我認為我們應優先解決凶手的問題。”
當墨斐目睹了那位罪犯後,他察覺到靳言和托舉哥那充滿殺氣與厭惡的目光,他們眼中流露出對王室的不滿。與其讓他們繼續忍受王室的行為,不如先滿足靳言和托舉哥的訴求,然後再細致地詢問。
“墨大人這回算是說句人話。”
托舉哥敢於直言,哪怕麵對羅之國的權貴與君王,他亦毫無畏懼,敢於表達己見。
哇齊國王輕挑嘴角,似乎在暗示,這位君王的寶座或許更適合墨斐。他僅是對那層神秘的結界抱有濃厚的興趣,然而這一興趣卻意外激起了托舉哥和靳言之間的不悅。
隨著凶手事件的落幕,墨斐將與托舉哥、靳言他們一同處理此事,前腳剛要走出哇齊國王的寢殿,後腳便聽到哇齊國王的聲音。
“那史前文明?”
權傾一時的哇齊國王,竟像一位好奇心未泯的孩童般,對於托舉哥所述之言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求知的渴望,仿佛在那些話語中尋找著某種深奧的真理。
在羅之國,遠古族祖與祖龍的傳說如同涓涓細流,世代相傳。結果,當另外一種超越古老神話、令人歎為觀止的現實結界橫空出世,且被證實源於史前文明之時,不禁讓人驚歎於其神秘與偉大,眼界也隨之大開。
史前文明究竟蘊藏了怎樣令人驚歎的智慧與力量?
哇齊國王懷著一顆迫不及待的心,渴望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探尋那逝去時代的輝煌。
“等我們處理好凶手一事,回來再說。”
托舉哥心懷複仇之誌,誓要為那位不幸的外賣小哥討回公道,嚴懲不貸那背後的凶手。在這緊要關頭,他哪有閒情逸致去為哇齊國王編織故事?他對哇齊國王回複的那些,就是借口,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托詞罷了。
“那你們回來嗎?”
哇齊國王對於他們歸來繼續講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期待。
“看時間。”
托舉哥帶著一絲不經意的傲慢回應著哇齊國王。
眾人紛紛離開了哇齊國王的寢殿,步履匆匆地朝著達瑪拉王宮的出口方向行進。原本肅靜的氛圍中,墨斐卻不時偷偷地瞥向托舉哥與靳言,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
靳言沉默不語,然而他心如明鏡,洞悉一切。墨斐同樣了然於胸,深知托舉哥之所以敢於如此直言不諱地與他們對話,全因有靳言的暗中支持。更何況,托舉哥身為歸墟蜥蜴人的一員,他們自然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想到哇齊國王已經命令托舉哥督辦凶手一事,墨斐還得像模像樣的請示托舉哥。
“現在巡視局尚在重整的過渡階段,時間關係,我們直接重組法庭更為便捷,以審判凶手。不過,在正式開庭審理之前,必須對凶手犯下的罪行進行深入的調查,這一任務需要你們的協助與支持。”
墨斐深知,在這場與凶手的較量中,他迫切需要托舉哥與靳言這兩位高手的援手。畢竟,麵對羅之國人手不足的困境,他們的加入無疑是雪中送炭。
更令墨斐敬佩的是,托舉哥與靳言在對付凶手方麵,展現出了雷霆萬鈞的手段。他們不僅成功捕捉到了那個讓眾人束手無策、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脫的凶手,更以其出色的表現證明了自己的非凡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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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鍵的調查審判階段,麵對如此狡猾且難以捉摸的對手,墨斐深信,除了托舉哥與靳言,還有誰能更好地助他一臂之力呢?他們的加入,不僅是對羅之國的巨大支持,更是對整個案件解決的關鍵所在。
“你們羅之國不會辦案子的嗎?還要我們外人協助?”
托舉哥言辭繼續那種傲嬌之風,從前他從來沒有覺察羅之國的人廢物,如今看來,都是廢物。
托舉哥模仿著靳言的舉動,以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墨斐,言辭間流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傲嬌之風,使得周遭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曾經,托舉哥對於羅之國的評價還不錯,在這裡,經曆過藍星最危急的日子,卻沒有經曆過更為複雜的人事物,對皇家醫院的感受不錯,未曾覺察他們是廢物。今日之見,卻讓他不得不重新評價——在他看來,這些曾經或許被忽略的人,比如哇齊國王、墨斐,那些大臣,如今無一例外地顯露出了他們的無能與不堪。
托舉哥並非輕視他人,而是對於那些在逆境中不尋求自我解決之道,反將希望寄托於他人援手的態度感到困惑。曆經無數挑戰與托舉,他已不再輕易展露自己的才華,不願隨意炫耀自身的能力。
人類若是都這樣懶惰,他還要如何找到星球外的父母?
“哦?嗬嗬嗬,托舉哥所言似乎並不儘然。或許在偵破案件上我們各有千秋,但差距尚未至於天壤之彆。目前人力資源很是緊缺,這迫使我們不得不借助人工智能的力量,用來辨識是否有隱藏在暗處的同夥。你也深知,這個凶手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我們深入調查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查明是否還有更多無辜者遭受了他們的毒手,以及這個案件的背後是否有更深的陰謀存在。”
墨斐在表達時采用了極為委婉的方式,他並沒有全盤否定己方的價值,而是指出了在目前人力資源緊張的狀況下,許多任務難以迅速完成,尤其調查凶手所犯的案子,需要極高的智商與邏輯思維追查,人工智能在這時候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是破案最好的工具,他們迫切需要人工智能的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