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麵帶威嚴的墨斐與那位戰戰兢兢的巡視局局長肩並肩地走離認罪現場,餘下的兩位大臣在彼此間交換了一個充滿默契的眼神。由於靳言的存在——如同一根不可見的線索,將他們的話語緊緊束縛,使得兩位大臣無法繼續深入探討那些不宜公開的議題。
“托舉哥?”
靳言微微揮了揮手,好像與托舉哥打著招呼。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優雅地移向托舉哥的身旁,對那兩位大臣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施予,像完全看不到一樣。
兩位大臣對靳言忽略,自然,靳言也會同樣施與。
“舅舅,嗯?”
托舉哥一邊回應著墨斐,一邊輕輕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定格在了兩位大臣站立的位置。對於這兩位大臣,他心中充滿了不滿,這種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的臉上。
靳言心如明鏡,深知托舉哥心中之不悅究竟源自何處。
若非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們玩忽職守,致使凶手得以逃脫法網,又豈會耗儘心力去追捕那潛逃的罪犯?
更令人深思的是,此刻的認罪現場,竟似是他們暗中助凶的鐵證。巧合得令人難以置信,讓人不得不質疑這些大臣是否真的在暗中協助了凶手。
"無需憂慮,一切已儘在掌握。墨斐正於內堂密談,而此刻,正是我們登場的時分。"
靳言向托舉哥細述其精心策劃的藍圖,對於如何懲治那罪魁禍首,他心中自有定計,並不以為憂。
他們接下來將啟動一場覆蓋全羅之國的直播盛事,使得每一位羅之國的觀者都能即時參與其中。
他們要對這些低頭認罪之徒進行審判與譴責,同時也要讓那凶手的罪行廣為人知,以便激起民眾的公憤,進而推動巡視局對這惡徒施以嚴正的懲罰。
“那,這個人?”
托舉哥凝視著那個雙腿已遭他廢掉的凶手,內心湧動著難以抑製的憤慨。
他轉向靳言,詢問這個惡徒究竟該如何處置。畢竟,他們距離開啟直播還有一段時間。
“嗬嗬,讓他再多活幾天。”
靳言對此並不介懷,他允許那位罪行累累的凶手在世間多逗留幾日。
畢竟,一旦他們選擇將審判過程公開直播,邀請所有人的目光聚焦於此,難免會激起公眾的強烈情緒波動,甚至有人可能無法控製自己的憤怒,直接衝向巡視局的大門,企圖親手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讓這位罪犯的生命得以延續數日,已算是對他所犯下的、令整個藍星社會都感到不齒的罪行的一種寬恕。
這種寬容,雖然看似微小,卻是在當前複雜情勢下,所能給予的最寬大的處理了。
身體之痛,雖劇烈難忍,卻不足以使靈魂屈服。
真正能將人徹底擊垮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與摧殘,這才是人性中最致命的軟肋,一種無形卻極具毀滅力的攻擊。
“這兩天,他滴水未儘,能不能熬得住審判直播那一天,也得看他的壽命了。”
靳言心知肚明,他們踏出了那個神秘的結界,凶手滴水未進。
為了節約時間,靳言與托舉哥卻未曾有片刻停歇,他們不懈地協助羅之國處理著一樁樁繁雜的事務,從達瑪拉王宮的金碧輝煌,一路風塵仆仆至巡視局的森嚴壁壘。
這漫長而艱辛的旅途,對於已經被廢了雙腿的凶手而言,無疑也是一場嚴酷的考驗,托舉哥可是一直拎著他的狀態,其身體亦難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這番境遇使得托舉哥陷入了困惑之中,他無法判斷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他深感憂慮,害怕將來會有人對他們的行為提出質疑和批評。
“他若是死了?”
托舉哥提出深深的質疑,他想看看靳言究竟有何辦法?
“死了就死了。到時候我們就說他畏罪自殺。”
靳言深諳人心,明白托舉哥之所以關注這位凶手的命運,並非出於對其生命的珍視,而是擔憂外界的議論。
這位凶手的生命在大局中顯得微不足道,即便他真的因饑餓而走向末路,也會有一套準備好的辯詞來應對。
人們往往願意相信這些辯解,而不會去傾聽一個已逝者的聲音。
即便有人企圖利用這個凶手大做文章,也終將徒勞無功。
畢竟,靳言已經掌握了這個凶手的部分犯罪證據,而瓦麗狄絲更是以驚人的效率找到了更多確鑿的證據。
一旦這些證據被公之於眾,再加上九大街區的機器人助力,靳言深信所有觀看直播的觀眾都將對這個凶手產生強烈的憎惡。
因為每個人都有親人和朋友,每一種身份都可能成為潛在的受害者。
通過直播,靳言他們可以巧妙地利用了人們對親情和友情的眷戀,使這個凶手的罪行昭然若揭,最終讓人們對他的罪行感到極度憎惡。
“舅舅,你真高!”
托舉哥豎起手指,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靳言的讚賞。
在眾人之中,靳言顯得與眾不同,他擁有一種獨特的能力,那就是能夠比其他人更迅速地洞察並應對那些令人棘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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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凶手都無法逃脫,誰讓他犯的罪行太過殘忍了呢,讓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這一次托舉哥一門心思抓捕凶手就是為了幫助外賣小哥出氣,更是因為外賣小哥與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比較長。
從頭到尾,托舉哥都參與了外賣小哥的生死,這讓托舉哥極為震撼。若不是靳言在其中一直幫助著托舉哥,恐怕托舉哥現在心情早就崩潰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少年,心思沒有那般沉穩,就算他的能力很強,他的心態也沒有達到靳言那種穩如老狗。
“隻要我們靜觀其變就好,現在就要看看墨斐那邊戰況如何。”
靳言其實心態非常不錯,他已經見識到了認罪現場的場麵,這些人的心理狀態如何他非常清楚。看到那兩位大臣在交頭接耳,也知道墨斐的行為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同時這些大臣沒有再次過來,便證明了他們根本沒把靳言放在心上,這也讓靳言覺得自己隱藏的不錯,沒能讓他們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
“那個巡視局局長會幫助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