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討論的深入,靳言、墨斐和哇齊國王都顯得格外專注,唯有托舉哥似乎提不起太大興趣,聽著聽著便顯得昏昏欲睡,幾欲在座位上打起瞌睡。
“當時我對王後確實有所懷疑,但最近一段時間,大臣們變得規矩了,沒有再采取任何行動。我之前的猜測主要是基於閔傑是王後唯一的弟弟,她可能會出於家族情感去營救他。然而,關於這個弟弟的真實情況,以及王後的家族是否了解所有真相,我現在持保留態度。”
哇齊國王與靳言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但至今仍未發現王後究竟是否存在問題。
自那次王後與墨斐的直接對決後,王後的行蹤成謎,難以捉摸。
無人能確定王後此刻究竟藏身何處。他們嘗試通過直播的方式揭露王後的位置,仿佛是企圖用誘餌引出潛藏的蛇。然而,現狀表明他們的推斷可能出了差錯。
哇齊國王並不相信閔傑擁有的治愈能力與王後有任何關聯。在哇齊國王看來,如果王後真的掌握了這樣的能力,她早就該使用這技藝了,何必耐心等待至今?
聽到哇齊國王這麼一說,靳言撇撇嘴。
“聽說你們貌合神離,這麼一看,果然是。”
表麵的和諧掩蓋了實際的疏遠,確實如此。!
靳言逐漸意識到,哇齊國王與王後之間的關係並不如表麵上那般密切。
在羅之國,醫療資源的頂端掌握意味著一個家族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這是用金錢無法衡量或購買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麵臨著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對醫療服務的需求是基本的也是普遍的。
儘管羅之國王室可能擁有像皇家醫院這樣的私人醫療機構,但這不必然意味著他們掌握了所有最頂尖的醫療資源。
即使臣民們對王室忠誠至極,將所有頂級醫療團隊都送至皇家醫院,也不能確定這就是羅之國最優的醫療資源。
王後一族的神秘麵紗逐漸揭開,靳言從這次對話中獲得了不少之前未曾觸及的秘密信息,為許多之前的疑惑了線索。
例如,為何靳甜兒與靳楚嵐在調查笙笙出生前的往事時,會在精神病院找到他們所需的線索——這是因為整個醫療體係都在王後一族的掌控之中,他們能夠隨意操縱信息的呈現。
也就是說,王後一族隻向外界展示他們願意展示的信息,而背後真實的操作則鮮為人知。
這也許能解釋哇齊國王沉睡七年之久的原因,以及那些詭異事件背後的真相。
雖然當年看似赫蓮娜王妃放置了毒藥,但那可能並非她的本意,而是被人操控,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在一瞬間,靳言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他忍不住想笑,同時也理解了為什麼有人會說,情種往往生於大富大貴之家。
哇齊國王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儘管他天生帶有羅之國王室的狡黠和深沉,但對於某些表麵純潔無瑕、實則心思複雜的人來說,他的理解顯然還不夠深刻。
這正是因為哇齊國王沒有經曆過女性之間複雜的心理遊戲和權謀鬥爭。如果女性真的玩起心眼來,她們的手段可以有多麼高明。
當然,靳言自己也在反省,幸好當年與安漫共度的種種困難都已經一一克服。如果自己被其他女人所束縛,那他的一生也許就真的毀了。
既然靳言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墨斐覺得如果不為哇齊國王辯護幾句,就顯得太不合情理了。
“好兄弟,這種玩笑還是彆開了。婚姻裡的苦楚是外人難以理解的。陛下其實也有自己的難處,他若非娶王後為妻,可能連王位都保不住。”
墨斐能夠感受到哇齊國王內心的掙紮和痛苦,畢竟,那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弟弟。
在王後一族逐漸壯大的影響力麵前,哇齊國王當時確實顯得勢單力薄。想要與那些根基深厚、曆經數代的家族進行權力鬥爭,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項艱巨甚至可能是充滿風險的挑戰。
一麵是順順利利的接管整個羅之國,一麵是還沒有登上王位就麵臨四分五散的各個家族。
任誰都會選擇第一個,隻要通過聯姻就可以安安穩穩的渡過去。
靳言帶來了一種新穎的視角,他與墨斐分享了自己的思考。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如果需要以娶某個女人為代價來換取王位,我寧願放棄。”
這確實反映了靳言的內心想法。他想表達的是,哇齊國王可能並沒有足夠勇氣去爭取和扞衛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一個人應該完全自主地掌握自己的婚姻,如果一段婚姻是出於權力的考量而非真愛,那麼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得的王位,最終也會因為這種犧牲而失去其意義。
在人性的自私麵前,人們真的不能對任何關係抱有過高的期望,尤其是那些出於目的而結成的婚姻關係。這會讓人越來越迷失自我,而再也不相信真心實意。
“在這個遊戲裡,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彆看羅之國或許不算大,但它終究是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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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斐繼續為哇齊國王辯護。而哇齊國王本尊則靜靜地坐在那裡,喝著水,對這個話題選擇了保持沉默。
靳言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依我看,你們深陷其中,根本無法看清局勢。即便不娶她,又能如何?王後的頭銜,給你們是恩賜,收回亦是我意。”
如果靳言與哇齊國王的處境對調,他絕不會被任何家族的勢力所嚇倒。隻要他能夠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其他任何人都不足為慮。更何況,在羅之國的法律與習俗之中,哇齊國王是獨一無二的王子。墨斐已失聯這麼久,為了國家的形象和穩定,也不可能公開他的身份。
除了哇齊國王,還有誰有資格繼承王位?
那些家族或許強大到足以掌控整個羅之國的資源,但他們缺乏合法性和正當性。沒有正統的名義,他們的所作所為最終隻會導致自我毀滅。
“談何容易,王後一族已在羅之國深耕多年,撼動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墨斐看來,靳言的想法太過天真,畢竟他並非羅之國的一份子,對於這個國家的複雜局勢顯然缺乏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