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之穀深處,托舉哥意外地踏進了這片死寂之地,那裡散布著眾多殘破的肢體與碎片,說明參與這裡實驗的人數不少。
這一幕,即便是經曆過星際掠奪者傀儡大戰的人,也會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死亡人數繼續增多,令人不免唏噓!
當托舉哥將“普提達”這一名字傾訴給墨斐之後,後者便陷入了漫長且深沉的思考之中,仿佛在試圖解讀這背後隱藏的更深一層意義。
“這簡直是荒謬絕倫,我對王後一族的成員了如指掌,然而普提達這個名字在我記憶中卻是一片空白。更何況,眾所周知的頭號人販子閔索是個私生子,這怎麼可能是事實?我了解的完全與此相悖!彆忘了,若論血脈,王後一族與我有著不解之緣,可以說是我的母族。”
墨斐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突然發現托舉哥所解讀出的信息與自己多年來所熟知的事實大相徑庭。
儘管墨斐小的時候離開了達瑪拉王宮,可無論失蹤前後,他對王後一族的人物關係都有著清晰的了解。如今這個突如其來的“普提達”讓墨斐感到極度的陌生。
“普提達”這個名字聽上去與墨斐毫無瓜葛,什麼時候多出來這一號人物呢?
“這隻是我從屍體上獲取的信息。我無法驗證這些信息的來源,更無法保證其準確性。當然,許多問題我們需要從多個角度進行考量,如果舅舅在此,定能為我們指出一條明路。”
托舉哥也難以確定自己所讀取的記憶是否完全正確。如果有不法之徒在屍體上做了手腳,那麼他所讀取的記憶就可能產生誤導。但轉念一想,真的有人會預計到托舉哥的到來並做出這樣的布局嗎?
儘管如此,一切皆非絕對。
隻有全麵地審視問題,才可能發現更好的解決方案。這讓托舉哥想到了靳言,若是靳言在場,定能為他們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
提及靳言,墨斐頓時精神一振,他知道靳言有能力通過機器人監控目前的所有情況。
“沒錯,靳言能看到我們眼中的一切畫麵吧?”
墨斐認真地望向身後一群機器人。
“舅舅,您能聽見我們嗎?看得見我們嗎?”
托舉哥滿懷希望地走到機器人麵前,逐一進行檢查和詢問。
“當然可以。”
還是那個機器人,從機器人的揚聲器中傳來了靳言本人的聲音。
“我們已經全麵掌握了你們當前所麵臨的難題,並與華夏廢舊生物工廠取得了緊密聯係。關於迪特那邊的情況,你們可以放心,他與閔索之間的記憶同步,關於閔索是否屬於王後一族的私生子一事,與事實略有出入。待你們歸來後,我們再細致探討。”
靳言早已通過機器人的視覺係統審視了所有現場情況,那些遍布一地的殘肢斷臂,迫使他不得不作出最理智的判斷。
藍星的怪物侵襲事件已經嚴重擾亂了整個星球的正常秩序,無一幸免,包括位於生命之穀深處的秘密實驗基地。
托舉哥和墨斐目睹的恐怖場景,正是由於藍星怪物侵襲事件所引發。
雖然根據當事人最後的記憶,托舉哥能夠推斷出是由於實驗失敗導致了一係列悲劇的發生,但經過推理分析,這些人的死亡時間與藍星怪物侵襲事件的爆發時刻驚人地一致。
這其中涉及許多內情,靳言已經提前與遠在華夏廢舊生物工廠的迪特進行了溝通,事情的複雜性並不如眾人所想象的那般。迪特也沒有理由對大家隱瞞真相,隻待墨斐返回時,靳言再與其深入交流。
至於沒有在當場對墨斐解釋,是因為靳言覺得透過一個機器人,能與墨斐談什麼呢?
在生命之穀那個地方,擁有著很多未知的危險,儘量讓他們打探清楚之後快速回來,才是正確之道。
“什麼意思?”
墨斐轉身望向托舉哥,他無法完全理解靳言話語中的深意。
在這個時刻,墨斐心中始終縈繞著一種異樣的感覺。這些難道不都是羅之國王室內部的私密事務嗎?為何靳言能提前與迪特進行溝通,而這又與迪特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放心吧,如果舅舅這麼說,肯定有他的考量。”
托舉哥對靳言抱有絕對的信任,因此他安慰著墨斐,希望他不要過度擔憂。
既已來到生命之穀,若非攜帶一些線索歸返,實難以向使命交待。哪怕是托舉哥自己賦予自己的使命。
眾望所歸,是希望一切平安,一切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為了心底的圓滿,為了一切能順利,托舉哥認為此地遺留的屍體應予以妥善保護,可將眾多屍體運走無疑工程浩大,何況都是殘肢斷臂,場麵慘烈,早已分不清誰是誰。
托舉哥歎了一口氣,甚是為難。
如今,托舉哥已掌握此處狀況,便考慮運用瞬移之能,引領他人至此地,不失為一計良策。比如將靳言、歐蘭或者其他有幫助於此案的科學家們來到此地,說不定還能有更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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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舉哥沒有學過刑偵,不會推理,也不懂生物,更不懂實驗,他能看明白這地方,完全取決於在幫助靳言飛上太空實驗之前人類強行賦予他的人類知識。
舉一反三,托舉哥還沒有學會。
縷清思路後,托舉哥認為他首要任務是確保墨斐的安全,絕不能讓他身陷險境,再決定此地如何處理。
此刻,站立於生命之穀中的墨斐已是心亂如麻,對於如何繼續行動毫無頭緒。本以為對這片領域了如指掌,卻連這裡死者名字都無從知曉,眼前的高科技實驗設備雖多,卻也難以斷定王後一族是否涉及罪行。
不過,墨斐確實確認了一點托舉哥查出閔傑正是在生命之穀接受訓練,從而獲得了愈合之力。
麵對這錯綜複雜的事件,墨斐深感自己需深思熟慮,否則邏輯思維將陷入混亂。
當墨斐再次以求助的目光投向托舉哥時,其求助之意顯而易見。
“我們來此已晚,生者無一幸存,調查如何繼續?不如返回再調查?”
墨斐此刻心灰意冷,他信心滿滿地來到生命之穀,本以為能追查到王後一族的行蹤,卻隻見一片死寂,這讓他如何是好?
見墨斐失望至極,托舉哥卻未放棄希望。
“耗費如此多的心血,難道就此罷休?事態仍有轉機,你卻輕言放棄。我不信墨大人會這般輕易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