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沉浸在深沉的思索之中,他的心靈逐漸被一片明澈的理智所充滿。
正是在重壓之下,一個人才能夠迸發出驚人的潛能。
靳言便是這樣的存在。
麵對的挑戰越是艱巨,一個人的鬥誌便越加旺盛。即便在這過程中,他會經曆各種情緒的起伏,但這絲毫不會動搖他實現目標的決心。
華夏的恢複勢在必行,靳言早已下定決心。隨著羅之國內部的這些事浮出水麵,一個交織的大網正在人們的心中蔓延,靳言更是有一種預感,他們介入這些事情絕非偶然。
不過,眼下生命之穀確實沒有太多可以研究的價值,隻會等待一兩天,派遣機器人進駐,及時的修整數據,再由瓦麗狄絲進行決斷,靳言直接獲取結果。
那麼王後一族的調查可以暫時到這裡,隻要證明王後一族與閔傑有關係,證明他們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那麼已經足夠。
另外,靳言深思,他們在調查生命之穀的時候,並未發現那些失蹤的改造人,自始至終,那些人的信號就像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不見,這使得眾人不得不思索起來,如果不是有彆人介入,難道是他們主動隱匿了?
靳言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需要安撫住母親歐蘭,如果保存好他們的研究成果,有些關於他們自身的調查隻能悄悄進行。如今證明王後一族與那些消失的信號沒有關係,大家隻能暫時放下心,卻一直不甘心。
曆經各種困難,托舉哥與墨斐均無暇停歇。
就在靳言輕叩門扉之際,墨斐已與托舉哥達成了共識,請求後者帶他先行返回達瑪拉王宮。
“托舉哥?”
靳言輕輕地敲打著艙室門板,低聲呼喚著托舉哥的名字,然而久久無人應答。
“奇怪,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嗎?”
靳言沉思片刻,考慮到墨斐需要儘快回到達瑪拉王宮向哇齊國王彙報情況,他便自然而然地想到,托舉哥可能已經帶著墨斐踏上了前往達瑪拉王宮的路途。
轉身之際,靳言搖了搖頭,傾歎托舉哥擁有瞬移能力,想走就走而不必擔憂各種路途上浪費的時間。
“正好有空,可以給皇家醫院打個電話。”
靳言也開始羨慕起托舉哥來,若是靳言也能擁有瞬移能力,他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安漫與孩子們麵前,這樣就不會飽受分彆的苦惱。
在達瑪拉王宮的深處,托舉哥帶著墨斐歸來,當哇齊國王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詫。
“一切進展得順利嗎?”
哇齊國王詢問,他察覺到兩人眼神中隱含的異樣,對他們前往神秘生命之穀的經曆充滿了好奇。
“人我已經安全送到,你們聊吧。”
托舉哥向哇齊國王與墨斐簡短地打了個招呼,隨即身形一轉,如風般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哇齊國王與墨斐對視一眼,對托舉哥如此迅捷的動作感到驚訝。
“這小夥子依舊是那麼雷厲風行。”
哇齊國王評價道,儘管見到的是托舉哥一貫的作風,但他不知道的是,算上托舉哥的創造時間,他已經活了四百餘年。
墨斐卻無心討論托舉哥,他更關心的是處理王後一族的緊急事務。
“陛下,這一次我們深感謝意於托舉哥的幫助。”
墨斐隻是簡單地表達了謝意,顯然他的心思並不在此。
哇齊國王,作為墨斐的親弟弟,非常了解他的性情,聽到墨斐這麼說,如此客套的話語,不是對著托舉哥,而是對他傾訴,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異常。
“看來你們在生命之穀似乎遭遇了不小的挑戰?似乎空手而歸。”
哇齊國王注意到,除了墨斐和托舉哥外,他們並沒有帶回任何東西,儘管外表看不出傷痕,但墨斐那憂鬱的神情透露出他們可能經曆了非凡的事。
“雖不至於身體上的重創,心靈上的打擊卻是有的。”
墨斐本想輕描淡寫,但內心的憂鬱難以掩飾。
這番表述讓哇齊國王更加好奇。
“給我講講,在生命之穀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連托舉哥這樣的能人也束手無策嗎?”
哇齊國王不禁想象,生命之穀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能讓墨斐這般形容。
眾所周知,墨斐向來心狠手辣,從不輕易認輸。能夠使墨斐都束手無策的事,得多麼的複雜棘手啊?
“生命之穀,的確是王後一族重新計劃的地方。”
墨斐長歎一聲,如果他早點發現異常,早點解決,說不定就可以留下活口,到時候真相大白。
可惜的是,沒有這種假設。
“哦?這麼說來,這是你對老臣的審訊成果,他並沒有欺騙我們?”
哇齊國王聽後,認為墨斐的話似乎是確認了老臣的供述。
當時墨斐審問老臣時,哇齊國王雖然知情,卻未加乾涉,唯恐打擾了墨斐的審訊進程。
畢竟,哇齊國王深知墨斐在審訊方麵自有獨到之處。
老臣是一個比較難處理的人,經過多代國王,老臣的地位在各種大臣的心中很高,一時間,哇齊國王根本動不了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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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墨斐十分著急的緣故,不管不顧將老臣帶走,也暴露了他們針對王後一族的深層次計劃,總而言之,墨斐的激進行為獲取到王後一族的行蹤,卻讓他們倆無法再裝下去。
全麵的割裂,全麵的撕開臉皮,將是哇齊國王與墨斐共同麵對的局麵。
墨斐同樣能夠理解哇齊國王。
“老臣沒有撒謊,他告訴了我們生命之穀的具體位置,那裡也確實是王後一族做實驗的地方。可惜的是我們到那裡一看,人都死了。”
墨斐很遺憾,直到他麵對哇齊國王的時候,依然遺憾,隻差那麼一點點,死去了那麼多人。
“一個活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