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淑芳姐妹滿麵紅光的去美水街了,南山也心滿意足的去了北河沿胡同。
原來住著的馬豔豔16號院還是鐵將軍把門。南山也懶得進去看了,打開了隔壁的17號院,鼓搗著把蜂窩煤爐子生好,弄了個大銅壺把水坐上。
又把茶具洗了洗,坐在爐子旁邊等著水開沏茶。口哨吹起。又坐到小葉紫檀太師椅上感受了一下。
自從把這套家具弄回來,還沒有好好感受過。舒服是舒服,坐時間長了,就是屁股涼。
隨手又把條案下麵的抽屜打開了,戴安娜寫的那封信出現在眼前。
南山早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現在看到這封信,覺得還蠻有意思的。
又拿出來看了,那幾根黃色蜷曲的毛發也在,隨手扔到了爐子裡。
反正也是沒事,就想著給回封信。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信紙。
隻好打開隔壁的大門,去16號院又是沒找到。南山隻好把電話給馬豔豔打了過去。
“豔豔姐,在哪呢?”
“哎呦,南扒皮呀,怎麼想起我們兩個苦命人了。”
“豔豔姐,我不是來了華都就過來找你們了,是你們一直沒在家好吧。”
“嘿,這還賴上我們了,你給我們畫了那麼一個大餅,我們不得給你完成呀,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趕緊說什麼事,我們還忙著呢?”
“哦,你家的信紙放哪了?”
“就是我梳妝台的抽屜裡,信封,郵票都有。娜娜姐說了,還有今年四月份你必須得陪我們去趟高盧雞。算是對我們的補償”
“嗯,一定,這半年辛苦你們了。”
“不說了,掛了”
南山拿到信紙後,又回到自己那個院子。開始想用英文寫來者,可是總覺得差點意思,後來乾脆用中文了,洋洋灑灑的寫了兩頁,就沒辭了。
把信封上的地址抄寫好,把信紙折疊成了一個心型,放進了信封裡,用膠水把信封粘好。
貼上郵票。一想不對,這是國際信件,得去郵局才行。
南山想到還要出門,就沒有了興趣。把寫好信往條案上一扔,現在爐子上的銅壺水開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南山把打銅壺拿了下來,又把紫砂壺和主人杯湯了一遍。打開銅壺的蓋子,把開水涼了一會,估計溫度差不多了。
華都就是流行喝茉莉花茶,先把紫砂壺裡注滿水,然後再放茉莉花茶。
還真彆說,滿屋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道。
泡了三分鐘,把泡好的茶水倒到主人杯。開始假模假式的喝茶。
乾喝茶,好像還差點東西,在屋裡轉了一圈,帶字的舊報紙都沒有,能發出聲音的也沒有。
喝了兩壺茶,覺得也沒意思,上了趟廁所回來發現肚子餓了。
南山拿起了仍在條案是那封回信。吃完飯,寄信兩件事一起乾了。
回來的時候,買了幾份報紙,又買了一台小收音機。
又把家裡的躺椅給弄了出來,這下舒服了,聽著收音機,還看著報紙,拿出一條被子蓋在身上。
真是晃晃悠悠的半天就過去了。
晚上回到三裡春澆地,白天來這邊養精蓄銳。快樂的日子過了一個禮拜後。
李淑芳姐倆受不了了,“南山,你今年不是很忙嘛?怎麼最近也不出門了。”
“怎麼了淑芳姐,我是很忙呀,這不是想多陪你們幾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