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叫陸芳芳,不是叫艾麗。”餘寧遠重複著這句話,從陸芳芳麵前飛馳而過。
看到餘寧遠看自己站在馬路上攔車,也不停下來載自己,而是從自己的麵前直駛了過去,陸芳芳氣得站在原地直跺腳。
“好個與寧遠,轉臉不認人,好在自己當時腦子反應快,拿了錢趕緊離開。如果聽了他的話,自己先避開了,等他來接自己,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陸芳芳看到飛馳而去的車,心裡暗自慶幸。
正好一輛空的出租車從遠處過來,陸芳芳趕緊伸出了手。
她知道,打車回市裡,起碼得兩百塊。
之前都是跟著與寧遠的車進進出出,去市裡,陸芳芳是一次也沒出過錢。
手裡有錢,奢侈一把又如何?
“去哪裡?”坐上了車,司機問。
“到市區的錦繡花園。”
錦繡花園,是光頭皮特給她在市區買的房子,也是當時跟光頭皮特的愛巢。
還好當時買房子的時候,光頭皮特是香港人的身份買不了房子,才把房產證寫了鹵芳芳的名字。
要不然跟光頭皮特這些年。陸芳芳是什麼也沒落著。
她不想搬離,也不想把房子賣了。
她在等光頭皮特,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回香港跟他老婆辦理好離婚手續後回來娶她。
這一等,又過了五年,光頭皮特就算回來,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
白建業,也會經常出現在陸芳芳的腦海中的。
畢竟自己從小就喜歡的人,為了錢,竟然就分道揚鑣了。
他現在應該都回家了吧,現在一家三口,應該很幸福的生活著吧。
自從上次白敬亭帶著一家老小來質問她的時候,陸芳芳就為秀米的執著吃驚不已。
隻結婚半年,就在白家為白建業苦苦守了十年。
陸芳芳那天見到了秀米,她從心底開始佩服起秀米來。
男人都丟下她跑了,她還有孕在身。
為了白建業,自己把孩子生了下來,還把孩子教育得這麼優秀。
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把孩子打掉,重新嫁人了。
白建業跟自己私奔是不幸的,但是他娶了秀米,卻是幸運的。
白建業會不會恨她?
陸芳芳現在有了點錢,每次想起了白建業,她的心還是有一陣內疚的。
畢竟那個時候,是自己先讓白建業帶自己走的。
白建業娶了秀米,曾經也跟她說過分手的。
可是陸芳芳怎麼也不肯,她那個時候就像瘋了一樣地愛白建業。
自己在家假設了很多種可能,無論是哪種,都伍帆舍去拜建業。
於是趁著風雨交加,父親疏於對自己的看管的時候,草草收拾了幾件衣服,跑到白建業家喊白建業一起私奔。
那個時候的自己,離開白建業,比死去還難受。
誰知道自己愛得要生要死的愛情,會抵不過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