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小屋被水淹後,林齊幫秀米修理了小屋,兩人的感情也跨進了一大步。
以後每周秀米回鄉下,她答應了林齊的接送。
這對於林齊來說,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
每次到了約定時間,林齊就會早早地開車來到飯店,等待秀米出來。
當秀米從門裡走出來時,林齊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他會主動接過秀米手中的行李,為秀米開車門。
一路上和她聊天說笑,漸漸地兩人已經親密無間。
有時兩人同時回到村裡,村民們也會對他們指指點點。
有的甚至傳聞,秀米在縣城,早就已經跟林齊同居了。
還有的說反正兩人現在都是單身,又都那麼般配,早就應該在一起了。
鄰居阿雄嫂聽到這種閒言是最多的,每次隻要秀米跟林齊回來,她都會不嫌事多地跑到她家來打探情況。
每次看到林齊跟秀米還是像以往一樣客客氣氣的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
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外麵傳的根本就有問題?或是他們兩人的關係真的沒問題?
阿雄嫂每次走出秀米家的院門,總是帶著十萬個為什麼。
她會跟鄰居阿發嬸說“秀米跟林齊是怎麼回事?你看他們倆,是不是像夫妻一樣同進同出?”
阿發嬸一直清楚秀米的為人,她也看好林齊的人品。
每次阿雄嫂跟她八卦秀米跟林齊的時候,總是被她無情地駁回。
“外頭都在說了,你明明就是了解秀米的,不單不製止,還跟著來湊熱鬨。”
“那我還不是不能確定啊?現在秀米去了城裡住,誰知道他們有沒真的住一起啊?”
阿雄嫂也知道阿發嬸說得沒錯,隻是自己本來就八卦,一件事自己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可,要不心裡直癢癢,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算在城裡他們住一起了,也是無可厚非的。你想想,秀米為了白建業,守了多少年的活寡?白建業是死是活也不回來,馬上秀米就老了,是該找個對自己好的人過日子了。”
自從白建業走後,阿發嬸勸過秀米幾十次,秀米都一笑了之。
其實從前些天,看到秀米坐著林齊的車回來,阿發嬸心裡是替秀米高興的。
現在依蘭大了,在外麵上大學,以後要是不回來,她一個人該有多可憐。
現在終於肯跟林齊出雙入對,證明秀米的心裡,已經接受了林齊。
她是一個找個男人,好好享受生活了。
看到每次隻要秀米回來,阿雄嫂便不怕事多地跑來湊熱鬨的時候,阿發嬸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真怕那一天,秀米受不了這樣的眼光,又再次把自己的心給封閉起來。
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秀米真的吃了不少苦。
當初白敬亭夫婦在世的時候,秀米不另嫁,服侍他們到老,這個情有可原。
可是白敬亭夫婦都已經駕鶴西去了,依蘭又出去外麵讀書,秀米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
看到秀米每次回來,第一句話便是“阿發嬸,我家沒什麼異樣吧?”
阿發嬸知道,秀米嘴裡的“異樣”,便是白建業。
她每周不厭其煩地從縣城跑回老家,為的是怕白建業突然回來了,找不到家裡人了。
她去縣城前,拜托過鄰居阿發嬸。
讓她時刻留意著她家裡動靜,如果有人來,馬上給自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