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艾草是位善良、賢惠且對他忠貞不二的女子,但同時也明白自身所麵臨的現實困境。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白建業深感人生無常,未來充滿太多未知變數。
他暗自思忖“我還能有多少時日呢?”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心生憂慮。
如果艾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隨了自己,而最終自己無法陪伴她度過餘生,那麼這無疑將毀掉艾草一生的幸福。
這種念頭如影隨形般縈繞在白建業心頭,讓他倍感壓力和愧疚。
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坦誠相對,向艾草傾訴一切,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不會讓她陷入無儘的痛苦之中。
對白建業而言,艾草的幸福就是他心中最為珍視的寶物。
而對於秀米,那個自己有負於她的女子,如今也已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和幸福。
那天白建業目睹了秀米與林齊一家人、其樂融融、幸福美滿的場景時,內心深處非常安慰。
那幅溫馨美好的畫麵,仿佛一道溫暖的陽光穿透了他的心扉,讓他感受到無儘的欣慰。
這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期望見到的——有人能夠真正珍惜秀米,給予她關愛與嗬護;
而秀米本人,也能沐浴在愛的陽光下,享受著那份難得的幸福。
此時此刻,白建業覺得自己的心願已然達成。
儘管心中或許仍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遺憾,但更多的卻是對秀米的真誠祝願。
他衷心希望秀米永遠保持這份幸福,願她的生活充滿歡笑與愛意。
想當年,自己狠心拋下她的時候,她正身懷六甲、大腹便便。
儘管如今的自己早已沒臉再去追問秀米有關那個孩子的任何事情,但自己也已步入風燭殘年,即將油儘燈枯之際。
此時此刻,白建業恍然間意識到,仿佛他這一生行將終結,再無後繼之人。
於是他在醫院待了一陣兒,很快就康複出院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中國。
這次,他非要見見秀米不可,得當麵鑼對麵鼓地把問題說清楚。
他心裡很清楚,秀米即使對他不理不睬、不回應他提出的這個問題,那也完全情有可原。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過去犯下的錯實在太過離譜。
這麼多年來,儘管他一直深陷於懊悔之中,並不斷地嘗試著自我救贖,但這一切都難以撫平當年狠心拋下秀米所帶來的傷痛和裂痕。
白建業坐在艾草身邊的椅子上,一字一頓地對艾草說“艾草,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好嗎?”
艾草癡癡地望著白建業,點了點頭。
“我回新加坡這麼久沒消息,是因為我一直在醫院裡治病。”
聽到白建業說他一直在醫院治療,艾草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建業,眼淚立馬模糊了視線。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艾草拉著白建業的手,緊張地左右看著,焦急地盯著白建業問。
“這次回新加坡,那天晚上半夜肚子痛得在地下打滾,打電話給我乾兒子,他開車把我送進了醫院,很快便檢查出來,胃癌中期。”
白建業看著艾草,講述著自己為何這麼久沒有聯係她的原因。
艾草著白建業說道自己是胃癌中期,早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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