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迷茫與恍惚之中,白建業隱約聽到外麵傳來陣陣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和對自己急切的呼喊"建業嗚嗚嗚建業"
白建業心頭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已經死了嗎?"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他渾身一顫,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用力揉搓著困倦不堪的雙眼,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漸漸地,視線變得清晰,思維也逐漸恢複正常。
這時,門外女人的哭喊聲愈發真切,仿佛就縈繞在耳邊。
"建業……嗚嗚嗚,建業……"那是艾草的聲音!
白建業立刻辨認出來,她正一邊拚命捶打房門,一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他的名字。
白建業心中一陣慌亂,急忙下床衝向門口。
他打開門鎖,門剛一打開,就在門剛剛敞開的瞬間,門外的艾草目光恰好與屋內的白建業相遇。
隻見白建業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艾草不禁愣住了。
她有些尷尬地轉頭看向身旁同樣瞠目結舌的阿發嬸,嘴角泛起一絲羞澀的笑容。
隨後,她迅速抬手擦拭去臉頰上殘留的淚水,嘴裡還輕聲嗔怪著白建業“建業啊,你怎麼睡得這麼沉呀?”
阿發嬸此時也回過神來,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實在難以理解,艾草剛才又是敲門又是呼喊,聲音如此之大,可為何白建業卻沒有被驚醒。
“昨晚沒睡好,淩晨時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估計是睡得太沉了,沒聽見你們的敲門聲,實在不好意思哈。”
看到艾草又哭又笑,白建業尷尬地看著阿發嬸,真誠地跟艾草和阿發嬸道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發嬸看了看白建業和艾草,一邊說一邊退出了白建業家的院子。
剛走進院子,坐在屋簷下曬太陽的阿發叔低聲問“沒事吧他?”
阿發嬸挑起了眉頭,嬌嗔地白了老伴一眼說“明明那麼關心人家,還要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我沒關心他,就是怕他死在家裡發臭了。”
聽到阿發叔說怕白建業死在家裡,阿發嬸趕緊小跑過去,捂住了老伴的嘴巴。
然後低聲伏在阿發叔的耳朵邊低聲說“不要說死字,建業胃癌剛做完手術,不能說這個字。”
“什麼?他?胃癌?”
阿發叔聽聞白建業胃癌剛做好手術,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阿發嬸問。
“是的,剛才艾草告訴我的,說建業不讓秀米知道。”
阿發嬸聲音有些悲涼。
“這畜生是該死!就是太可憐了他的那些女人了,一個個都那麼乖巧懂事……”
阿發叔聲音哽咽著說出這番話時,眼眶裡不禁泛起淚光點點。
白老師不僅是自己的鄰居,更是阿發叔曾經的老師。
遙想當年,白敬亭由於其特殊的身份背景,被迫離開了縣城中學,不得不返回家鄉務農並兼任教師一職。
然而,命運卻如此巧合,正因為這次變故,讓他與阿發叔結下師生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