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堂正殿，三層大型結界將這裡與外界徹底隔絕，甚至付雲還應對方要求用自然之力在最內層做了保險措施，理由隻是這次的會麵或將決定在場所有人的命運。
萬獸堂正殿是萬獸盟日常處理事務和會客之所在，這裡的空間是很大的，能同時容納很多人同堂議事，但今天要見的這位客人身份非同尋常，所以偌大的廳堂中除了那位客人隻有付雲、付尚、驢子、付風、秋凝、耿清以及言夢寒七人，人雖少但大殿內的氣氛卻有些壓抑。
付雲麵無表情地坐在上首主位上，左右兩邊分彆是身為聯盟副盟主的付尚和耿清，再往後驢子、付風、秋凝、言夢寒依次落座，中間地上站著一個被黑袍包裹的人。
付雲看著對方，他今天要做出一個很有可能會令他之前所有努力前功儘棄的決定。
“這麼多年了，本王從未見過你的真麵目，就這樣合作是不是缺少一些誠意？”
“這些不重要吧，我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黑袍人不以為然。
“不，身份並不能說明什麼，況且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身份是真是假，甚至我連你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
“他們都叫我老黑，這就是我的名字。”
付雲看向秋凝，今天特意叫她來就是為了請她幫自己驗證對方的身份。
秋凝抬起手，一道黑光射向老黑，老黑沒有反抗，就那樣站在光中，配合身上散發出的黑霧，顯得更加神秘。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聖女。”片刻後秋凝撤去黑光，老黑也認出了她。
“墨庫斯，你既已認出我，為何不跪！”秋凝一改在付雲麵前的溫柔，冰冷無情，話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老黑並未如她所言跪下，隻是微微彎腰“墨庫斯見過聖女大人，若在閣中屬下自然應跪，但今天你不是聖女，我也是不是聖子，隻是訪客。”
除了秋凝，在場所有人瞳孔都是一縮，這家夥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聖子，夜華閣真的有聖子，可令他們想不通的是夜華閣中聖女和聖子不是平級的嗎？為何聖子見了聖女要跪。
“見聖女不跪，此事若讓閣中長老知道你清楚是什麼後果。”秋凝步步緊逼，竟然在這個小問題上寸步不讓。
老黑沒說話，付雲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還微微晃動，顯然內心在做著選擇。
“雲哥，你們都坐著隻有我站著，就這麼對待老朋友？”黑哥選擇向付雲尋求幫助，看來秋凝的命令讓他感到為難。
“我有我的待客之道，但你現在似乎應該先把你的身份解釋清楚，否則我不敢保證我們之後的談話能順利進行下去。”付雲沒給他這個麵子，將主動權再次還給秋凝。
“跪下！”秋凝厲喝一聲，身體周圍也散發出黑霧，黑光再次照向墨庫斯，對方依然沒有反抗，猶豫片刻後終於轉身，緩緩走到秋凝麵前跪了下去。
這還不算完，秋凝上前兩步，抬起右腳直接踩在墨庫斯頭上，雖然力道很輕，但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付雲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理解秋凝為何要這樣侮辱墨庫斯，二人之間應該並無嫌隙，老黑要來的消息他提前知道了，所以昨夜專門找秋凝聊過這個事情，秋凝說她從來沒見過墨庫斯。
墨庫斯接下來的動作讓付雲微微欠身，付尚和驢子更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墨庫斯竟然雙手放在秋凝鞋子上，嘴裡說著“黑暗之神的使者，聖女閣的主人，墨庫斯願將靈魂獻於莫比烏斯，永遠虔誠！”
秋凝把腳從他頭上拿開，回到椅子上坐好，老黑自己站起來，話語中帶著情緒“現在可以吧，聖女大人。”
秋凝沒理他，向付雲解釋道“方才你看到的是我們夜華閣的一種儀式，除了閣主和長老，其他所有人見了聖女都要這樣行禮，否則將被冠以叛閣罪。”
付雲微微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叛閣罪的處罰具體是什麼，但任何一個勢力對於反叛這種行為都是不能容忍的，想來代價會非常大。不過這也……太侮辱人了吧，難怪老黑會這麼不情願。
“他真的是你們夜華閣的聖子？”
“是的，為了驗證他的身份，我動用了閣中秘法，也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你放心，用這種秘法探出來的不會有假，和你們聖羅的‘身份丹’原理差不多。”
付雲打量著老黑“現在可以將你的鬥篷摘下了吧。”
“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既然你執意要看那便看吧。”身份已經暴露，沒有再掩飾的意義了，老黑扯掉頭上的鬥篷，露出一張坑坑窪窪扭曲到變形的臉，比景炎當初的還要嚴重。
“你應該知道景炎吧，如果我們談得好，或許我會出手幫你把臉治好。不過我很好奇，你好好的聖子不當，卻給人當打手，天天生活在黑暗中，有病啊？”
老黑看了秋凝一眼回答道“你都不知道夜華閣是個什麼地方就這麼說，你知道聖子是乾嘛的嗎？我和她的身份雖然一字之差但權力和地位卻天差地彆，你或許知道我們分管不同殿堂，但具體要做的事情應該不用知道吧。”
“你願意的話可以說說，我聽著。”付雲開始有點同情他了，因為這裡沒有侍衛，他親自從天華戒中拿出一把椅子丟給他，老黑隔空接住原地坐下。
老黑情緒有些激動，說話聲音很大“我剛才做了什麼你都看到了，那樣的見麵禮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禮，那是侮辱！是對我們這些給他賣命的人的侮辱！腳是一個人最下賤的肢體，卻要放在我們頭上，我們還得捧著她的臭腳對黑暗之神宣誓效忠，憑什麼！二皇子給了我尊嚴，讓我覺得人可以有另一種活法，至少是一種人的活法。你知道聖子是做什麼的嗎？我們聖子殿每年辛辛苦苦培養出的精銳力量最終全部進了他們冥王殿和聖女殿，而我最終也將把自己獻祭給聖女，讓她——”老黑抬起手指向秋凝“能不用經曆壁障就突破到聖級，在她順利成為暗聖的時候也就是我生命的終結之時。”
秋凝表情依舊冷漠，隻是淡淡地說道“為聖女獻身是你的榮耀，在你成為聖子那一刻起這樣的結局就是注定了的。”
喜歡紈絝少爺星域縱橫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紈絝少爺星域縱橫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