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說其中之一是為何，難道天女閣是假意示好？”
“不，你錯了。恰恰是天女閣更容易成為我們的幫手，而聖心山必然是我們的對手。”
“弟子對聖心山並不了解，還請老師指點。”
“聖心山的創建者當年也算是為師的徒弟，此子天賦極佳卻心術不正，起初為師被他蒙蔽險些釀成大禍，後因不忍下手隻能將其逐出師門。原以為他失去了靠山以後能收斂性子本分做人，沒想到卻糾集了一群人占山為王，那山便是聖心山。他們最早的名字叫什麼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記得了，所有人都稱他們為聖心山，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拿著從我這裡偷盜出去的幾本典籍開門收徒，然後利用各種卑劣手段壯大自己，那逆徒還自封‘聖心老祖’，如今也不知是否還在世。”
“您既然知道他這樣為何不清理門戶呢？”
“這就要從我們當年的分歧說起那時候他因為無法突破宗級瓶頸便四處雲遊，無意中獲得了一套邪功，此功陰損至極，每次修煉之時需以活人之血灌注到特殊法陣裡，坐於陣中修煉能有事半功倍之效，並且供血之人修為越高，修煉效果越好，他用這種方法修煉了不到一年的時候就從九階星皇一躍成為三階星宗。我擔心他急於求成導致根基不穩，然而問他是如何修煉的他卻欺瞞於我，後來我通過暗中觀察發現他借用新生試煉的機會偷偷捕殺參加試煉的學員為自己灌注法陣。我讓他放棄，可你也知道人一旦有了貪念是拉不回來的，況且實力提升給他帶來的成就感和滿足感不是我幾句話就能說動的，就這樣我們師徒恩斷義絕，他離開聖羅來到龍雲。”
“所以他在聖心山廣開門路招收弟子其實是為了讓那些人給他當血奴？”
“是的，可惜我當年依然對他抱有幻想，我以為他急於提升自己的修為隻是因為學院中高手如雲，他自尊心強罷了，並且他後來在聖心山招收弟子我以為也是這個原因，想要體驗萬人之上掌控乾坤的感覺，於是就沒過問。直到很久之後我到雲城保護你父親這才順路去了趟聖心山……”
“老師……老師？”穆蘭突然不說了，靜靜地坐在那裡，付雲等了一會兒擔心穆蘭被往事的陰影糾纏於是嘗試將老師拉回現實。
“你知道為師在聖心山看到什麼了嗎？”
“血陣？”
“何止血陣，巨大的山坳裡堆積著厚厚的白骨，光照之下竟晃得人睜不開眼，你在青韓城殺了多少人還記得嗎？可為師告訴你就算把整個青韓城戰場上死的人都堆在山穀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白骨。那不是宗門，是人間地獄，從散落的衣服看那些人全都是他聖心山的弟子，他用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整個山穀掩蓋起來，然而掩耳盜鈴騙的始終是自己，紙是包不住火的。聖心山？嗬嗬，名字倒是取得好，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乾的是什麼勾當。”
“活脫脫一個畜生啊，這種功法不用想也知道，越到後麵肯定需要的血奴等級越高，他找不到那麼多高級血奴就用數量來湊，這才致使大量無辜之人枉死。可是弟子不明白龍雲帝國境內宗門數千，那些名門正派難道就放任其行此逆天背倫之舉卻不出手伸張正義嗎？”
“嗬嗬，誰敢啊，那逆徒打著為師的旗號占山為王，試問大陸上又有哪個勢力敢得罪聖羅學院呢。”
“他做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就沒人去聖羅和您說過這事嗎？”
“宗門勢力之間都是各掃門前雪，那逆徒實力不俗也很聰明，他擔心有朝一日成為眾矢之的所以行事雖然殘忍卻隻對自己的弟子下手，雖每年都會招募弟子可從不強抓硬擄，更沒有對任何一個小勢力有過強行兼並的行為。”
“說白了他這些年隻是霍霍那些‘心甘情願’入門的自家弟子，對彆人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那些大勢力們礙於您的麵子也隻能敬而遠之卻不好對其出手，也不願給自己找麻煩。”
“當年發現這件事後我與他見了一麵，威脅他若不立即停止這種殘暴的修煉方式就親手殺了他。他跪在我麵前哭得聲淚俱下，還主動自廢修為希望我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想著既然修為已經廢了，師徒一場也沒必要非得趕儘殺絕，我又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就先一步離開了。”穆蘭隨即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哦對，當時就是因為你的事情，你掉進了我封印龍辛劫的山洞，還激活了聖魂卡。”
“額，當時弟子也是覺得乾係重大，擔心放跑了上古凶獸不得已才驚動您老人家的。”
“為師知道你好強愛麵子，能逼得你激活聖魂卡觸發聖魂令定然是遇到了大麻煩，所以直接撕開空間通道全速朝海拉爾山趕去，就把逆徒的事情放下了。”
“那也不必太過擔心，以弟子猜想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修煉秘法傳授給外人的，所以現在的聖心山多半已經回到正軌，或許他當年得罪了那麼多人早就被仇家殺了。”
“你想錯了，為師之前問過那個付……付……付什麼來著，就你身邊管情報那小子？”
“付風。”
“對，付風。他告訴我聖心山現在不僅對自己弟子出手，還染指其他門派，周邊不少小門派都被他滅了，甚至一些大宗門和大家族中也出現了數起弟子失蹤事件，那些失蹤的弟子最高修為有達到宗級的，說明這逆徒不但恢複了修為而且還更加精進了。”
“很明顯，他冒險對那些大的宗門勢力出手就是為了擄獲高階修煉者，所以弟子覺得他之前慢慢抓人慢慢修煉就是怕被您發現，而修為被廢之後他不再有此顧慮又不甘心做個平庸的人，所以想要活命就隻能通過抓捕大量高階修煉者來加速提升自己的修為，這樣才有可能在您第二次找上門時擁有抗衡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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