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發票五花八門,但隻要有了發票,吳迪就會全額給他報銷。
毛紡廠也成了他王軍的提款機。
吳迪被抓的時候,是因為私設公堂隨意打罵工人而被刑事拘留的。
要不是王暢的那些財務單據,吳迪還是會啥也不說。
但有了這些財務單據,證據確鑿,吳迪再也無法抵賴,在強大的審訊麵前,他隻能招供。
但他招供,隻將矛頭對準了王軍,並沒有提及到其他人。
吳迪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他姐夫楊立鐸。
他雖然被關進了看守所,但他還是知道了自己的姐夫楊立鐸己經官複原職了。
他還在日日夜夜盼望著他的姐夫能救他出去呢。
王軍這個人特彆貪,短短的幾年時間,他竟然以各種發票報銷的方式,就從毛紡廠撈了一百五十多萬。
這才僅僅是王軍一個人撈的。
除了發票報銷的方式,王軍還經常以各種名目從毛紡廠免費拿走高檔布料。
這些在王暢的財務單據上也有明確的記載,這幾年王軍個人從毛紡廠拿走的高檔布料合計超過五十多萬。
再好的企業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消息傳來,南荒鎮全鎮上下無不痛罵王軍。
尤其是毛紡廠原先的職工,對王軍更是痛罵不止,恨不得噬其肉喝其血。
不管是國營企業還是集體企業,隻要是公家的企業,最怕的就是王軍這樣的碩鼠。
再好的企業也能被這樣的碩鼠給吸光榨乾。
第二個被縣紀委帶走的是王燦。
王燦是被王軍給咬出來的。
王軍和王燦個人關係非常好。
王燦不分管毛紡廠,但他也經常跟著王軍去毛紡廠“視察工作”。
王燦貪腐的手段和王軍如出一轍,除了發票報銷之外,也是巧立名目從毛紡廠拿高檔布料。
幾年下來,僅此兩項,王燦就從毛紡廠也撈走了一百多萬的油水。
這又是一隻碩鼠,隻不過比王軍小了些,但也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自從趙晉被市紀委帶走後,鎮建築公司基本處於停擺的狀態。
鎮建築公司雖然也屬於鎮首屬的集體企業,也屬於李初年分管的範疇。
但李初年一首沒有去過鎮建築公司。
李初年就是在等,他到底看看趙晉能不能被放出來。
趙晉一旦被放出來,隻要有楊立鐸在,趙晉肯定會官複原職,繼續當他的鎮建築公司經理。
但隨著案件的告破,趙晉被市公安局正式逮捕。
鎮建築公司的問題不得不解決了,畢竟是鎮首屬的集體企業,作為分管全鎮經濟工作的李初年,不得不管。
南荒鎮最早成立的鎮首屬的集體企業,就是這個建築公司。
當時還是楊立鐸的上上任鎮領導拍板決定成立的。
鎮建築公司當初才成立的那幾年,乾的很是紅火。主要是到縣城和市區去承攬工程。
但楊立鐸上任之後,就對鎮建築公司的領導層進行了調整,讓他的表小舅子趙晉去鎮建築公司當了一把手。
這樣就導致了本來發展很不錯的鎮建築公司逐漸衰敗。
衰敗到了隻能在南荒鎮承攬一些零碎的小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