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記完全可以首接給她打電話,而為何卻打給了田啟兵?
這是為了讓她避開此事,而是由紀委條線來處理此事。
高書記這麼做,肯定涉及到了高層之間的意見分歧。
童肖媛道“啟兵,你對邱叔華這個同誌也有所了解,他總體上還是不錯的。他這次的確錯的太過離譜,但還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的意見是給予他通報批評,你看如何?”
“嗯,好,咱們拿出的初步處理方案就是給予他通報批評,這我就上報市紀委。”
童肖媛點了點頭,田啟兵立即去向高書記彙報。
聽完了田啟兵的彙報,高承祥思考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楊全疆的辦公室。
進門之後,高承祥坐在了楊全疆對麵的椅子上,道“楊書記,我來向你彙報一下對邱叔華的處理方案。”
楊全疆抬起頭來看著他,高承祥道“邱叔華現任職務是南荒鎮黨委專職副書記,級彆是正科。撤銷他的現任職務,降為副科級。同時給予他通報批評。而且這個處理結果要以正式文件的形式向全市下發,借此開展警示教育。你看如何?”
楊全疆思索了一會兒,道“將他從正科級降為副科級,有這個必要嗎?為何不首接將他撤職?這樣也更有警示作用。”
“楊書記,這麼處理方案也是按照紀檢條例來的。市紀委派人去南荒鎮,進行實地調查核實,邱叔華這個人一貫的表現還是不錯的,這次酒後失態,也是他的心態沒有調整好。按照組織原則,還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給予他降職處分,同時還在全市範圍內對他進行通報批評,就他所犯的錯而言,這己經是非常重了。”
高承祥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楊全疆也不能一意孤行。
大家心中都清楚,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怎麼追究了。
但楊全疆還不想就此放過邱叔華,道“一個小小的正科級乾部,喝了酒就敢對組織發泄不滿,太放肆了。除了降職通報批評外,還要給予他黨內記過處分,同時還要在文件上注明兩年內不得提拔重用。”
高承祥暗自吃了一驚,楊全疆這麼處理也太狠了,但他也不能首接反駁。
“可以,那就再給予他黨內記過處分。不過,按照咱們市的慣例,像犯了這種錯的乾部,一般都是半年或一年內不得提拔重用。比如咱們市質監局的副局長祁東同誌,當初也是酒後失態鬨事,影響極其惡劣。當時的處理結果是對他通報批評,半年內不得提拔重用。”
聽高承祥這麼說,楊全疆頓時有些卡殼了。
市質監局的副局長祁東,是孔利官一手提拔起來的。
孔利官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祁東就是他的秘書。
那一次祁東喝多了酒,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正趕上交警盤查車輛,他的車被攔了下來。
他勃然大怒,跳下車來不但動手打了交警,將交警的帽子打翻在地,還破口大罵。
當時圍觀的人很多,造成了交通堵塞。
這件事影響極為惡劣,市紀委要對他進行撤職處分。
當時就是楊全疆和孔利官力保他,這才隻給了祁東一個通報批評、半年內不得提拔重用的處分。
況且對祁東的處理結果也僅限於質監局,並沒有在全市下發正式文件。
前麵有車,後麵就有轍。
楊全疆對高承祥這個時候拿祁東那件事來說事,心中有些不滿,但他也不能表露出來。
楊全疆隻好沉著臉道“那就把兩年改成一年吧。”
高承祥道“好,那就按照這個處理方案進行處理。楊書記,那我回去了。”
楊全疆點了點頭,高承祥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