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才說的每一句話,郭立棟都聽到了。孫慶陽說的每一句話,郭立棟同樣也都聽到了。
孫才收起手機,苦喪著臉低聲道“我哥說這種事沒法打聽。”
郭立棟重重地歎了口氣,將豬一樣的腦袋靠在車座上,整個人頹廢到了極點。
要是因為那個王棟,讓自己也受到了牽連,那自己也太得不償失了。自己現在雖然被停職反省一個星期,雖然背了個警告處分,但自己畢竟還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
要是自己被王棟給牽連了,那自己的這個局長寶座也就丟了。
想到這裡,郭立棟不由自主地冒起了冷汗。
孫才也是這種想法。
也隻有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才會格外珍惜自己的官位。
如果不到這種時候,他們仍是像平時那樣作威作福。
從此時起,兩人都不再說話。而是各懷鬼胎地思考怎樣才能讓自己不受到牽連。
很快就趕回了市區,車子來到了市公安局的大門口。
但郭立棟突然道“孫書記,你先下車吧,我回家一趟。”
看郭立棟臉色陰沉的厲害,孫才忙點了點頭,沒敢多說什麼就下了車。
郭立棟的司機立即調轉車頭,朝郭立棟家裡駛去。
孫才下了車,站在市局門口,看著郭局的車疾馳而去。
他突然醒悟過來,急忙跳上自己的專車,命令司機火速朝家裡趕。
黎允橋和錢坤來到了縣醫院,童書記和丁書記,還有魯誌東成國棟田啟兵蔡林郭朔等人,都正在忙碌著。
看到黎允橋和錢坤來了,童書記的臉色冰冷,壓根就不看他們,更是一句話也沒有。
魯誌東成國棟田啟兵也沒有搭理黎允橋和錢坤。
這讓黎允橋和錢坤頓時陷入尷尬境地。
反倒是蔡林主動和他們兩個打了個招呼。
黎允橋和錢坤都喝了不少酒,喝的麵紅耳赤不說,還渾身都是酒氣。
丁永勝看到黎允橋和錢坤是喝了酒來的,頓時滿臉的不悅。
黎允橋和錢坤都恭敬地喊了他聲丁書記,但他卻裝作沒有聽到。
市立醫院己經派來了最好的醫護團隊,正在搶救室緊張地搶救那幾個受傷最重的傷者。
這幾個傷者都是石貴榮和石貴貴的打手。
他們每個人都被南荒鎮多個人圍攻,鐵鍁鋤頭鐵鉗鐵鎬等家夥,都朝他們的頭上身上招呼,還不知道被招呼了多少下。
好在他們以乾仗為生,抗擊打能力很強。但饒是如此,他們還是被乾成了這副德行。
童書記和丁書記都深知,此次群體性事件,絕對不能鬨出人命來。
一旦出了人命,那就要追究刑事責任了。這次事件也將變得極為複雜起來,省裡也肯定會嚴肅追究此事。
對於這些傷者,不論是西蠻鎮的還是南荒鎮的,都要同樣對待,那就是不論如何,也要確保不能出人命。
這幾個傷者雖然是些社會渣子,但在他們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之前,蒼雲縣和臨齊縣的兩縣領導都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