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官,明天就是星期天了,你先和黃敬尊接觸一下,看有沒有機會接觸到黃副省長。”
“好的,我這就安排。”
“好,咱們隨時保持聯係。”
掛斷電話後,孔利官點上煙,在宿舍裡來回踱步。
他現在的心思不是放在如何與黃敬尊接觸上,而是集中在了馮雷身上。
馮雷就是個賤骨頭,他要是一旦頂不住市紀委的審訊,說不定就把自己也給賣了。
想到這裡,孔利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冷汗也冒出來了。
不行,得趕緊采取補救措施。
孔利官立即給他老婆打去了電話,告訴他老婆,連夜將儲存在家裡的這些年收受的贓物轉移走,越快越好。
孔利官收受東西很大膽,但他也分人。隻有知根知底非常可靠的人送他東西,他才會收。除此之外,彆人送再好再貴重的東西,他一概不要。
也正是因為他堅持了這一點,才讓他這些年來平安無事。
馮雷歸他首接分管,算是知根知底非常可靠的人。不論馮雷送他什麼東西,他都照收不誤。
馮雷給他送過名表,也給他老婆送過金銀首飾。
名表和金銀首飾,這都是典型的行賄受賄。
孔利官想到這裡,更是如坐針氈。
他當即立斷,給自己的司機打去了電話。讓司機明天一早來省委黨校接他。
他要儘快趕回樞宣市,先把馮雷可能給他帶來的隱患解決了。
但即使是星期天出去,那也得要事先請假。否則,就是違紀。
孔利官隨即給冷雨打去了電話,向她請假,趁明天是星期天,他要回樞宣市處理一下積攢的幾件亟待解決的工作。
冷雨批準了他的請假,但讓他明天晚上八點準時返回來。
與此同時,李初年也向冷雨請假,理由也是趁明天是星期天,趕回南荒鎮處理一下手頭的工作。
冷雨也批準了李初年的請假,同樣也是讓他明天晚上八點之前務必趕回來,不準遲到。
李初年剛和冷雨請完了假,就接到了童肖媛打來的電話。
“初年,今天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我全知道了。”
“誰告訴你的?”
“彆人告訴我的。”
“誰?”
“肖媛,你問這個乾嗎?”
“我當然要問了,我己經提前交代好了,不準任何人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我就是怕你分心,影響你的培訓。可你還是知道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故意和我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