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子還以為陳若民打這個電話是關心他,也就沒有多想。
鐵柱子本想給趙平民打個電話,向師傅彙報一下自己己經和李書記通過電話了。因為這是趙平民專門交代的,讓鐵柱子今晚務必要與李書記通上電話,這樣就能保證明天見到李書記了。
趙平民沒有將讓鐵柱子今晚務必和李書記通上電話的原因告訴他。鐵柱子還以為師傅讓他今晚和李書記通個電話,是為了表示對李書記的尊重!實際上趙平民是另有目的。
周儒鐵被鄒國凱給免職了,這讓趙平民極其憤怒,他要當麵向李書記陳述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以便請李書記幫周儒鐵要回職務。
周儒鐵的職務被免,趙平民憤怒的同時,也很是愧疚。因為就是他給周儒鐵打去了電話,周儒鐵才知道了這個案子。要是自己不給周儒鐵打那個電話,周儒鐵也不會被免職的。
作為一名警察,如果能在警察的職業生涯中,擔任了刑警隊長,這是至關重要的基礎。很多在警界混的風生水起的警察,基本上都擔任過刑警隊長。刑警隊長這個職務,甚至比副局長還要重要。
因此,無論如何,趙平民也要為周儒鐵討回公道。
要想為周儒鐵討回公道,那就隻能去找李初年。而且他要當麵向李初年陳述鄒國凱和陳若民所做的那些事。
陳若民和鐵柱子通完電話,隨即就給鄒國凱打去了電話。
陳若民現在是拚了命都要抱住鄒國凱的大腿。畢竟人家鄒國凱現在可是副縣長兼任公安局長,位高權重。
很多人的本性,在平時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人都會偽裝,將自己臟臟的一麵隱藏起來,展現出來的都是好的方麵。
“若民,啥事?”
“鄒局,有個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說。”
“鐵柱子今天接到了警校的通知,他明天就要去警校報到,趙平民要送他去。”
“就這個情況?”
“是的。”
“你這是彙報的什麼情況?趙平民送鐵柱子去上學,和我彙報乾啥?”
鄒國凱對陳若民有些不滿了。
“鄒局,趙平民送鐵柱子去上學,隻是一個表象。趙平民真正的目的是借機去見李初年。”
“啥?他要去見李初年?”
“是的,明天正好是星期天。”
“他要見李初年就讓他見去唄,這有什麼?”
“鄒局,這裡邊的貓膩可大了去了。趙平民對我在處理石貴華報複李初勤的案子上非常不滿。周儒鐵刑警大隊長的職務也被撤了,他肯定會把這些事都告訴李初年的。”
聽到這裡,鄒國凱不由得緊皺眉頭沉思了起來。
陳若民在電話中沒有稱呼李初年為李書記,而是首呼其名。因為他早就看出了李初年和鄒國凱之間存在的嫌隙。李初年對鄒國凱有意見,同樣鄒國凱對李初年也有所不滿。
為了討好鄒國凱,陳若民就沒有稱呼李初年為李書記,而是首呼其名。
鄒國凱清楚自己在處理石貴華報複李初勤這個案子上做的那些事,很是對不起李初年。如果讓李初年知道了真相,兩人的關係勢必再度鬨僵。
但即使兩人的關係再度鬨僵,鄒國凱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擔心了。因為他現在己經被提拔成了副縣長了,李初年的作用也就沒有像以前那樣重要了。
如果他真擔心會得罪李初年的話,那他也就不會撤銷周儒鐵的職務了。
李初年早晚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現在卻不能讓李初年知道真相。因為下個星期一,他就要將石貴華放出去。
他早就己經答應了鄒飛雨,說下個星期一就把石貴華給放了。明天就是星期天,如果讓李初年明天知道了真相,他肯定會給自己來電話,到時候自己就沒法再將石貴華給放出去了。
等將石貴華放出去,事情都己經處理完了,到那時候李初年即使知道了真相,那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了。
想到這裡,鄒國凱道“若民,絕對不能讓趙平民明天去見李初年。”
“鄒局,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想個辦法將趙平民留下,不讓他去送鐵柱子就是了。”
“鄒局,明天是星期天啊,趙平民休息。再者說了,那小子是頭強驢,我根本就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