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民慢條斯理地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
郭旺不吱聲。
趙平民道“你到底說不說?”
郭旺還是不吱聲。
趙平民今天之所以要動手打這些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迅速攻破此案。拖得越久,對李初年越是不利。
最關鍵的是趙平民和紀光廉屬於同一類人,都是嫉惡如仇的正義之土。看到這種人渣,就想動手暴打。
郭旺不是不想回答,但他真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是這裡的負責人,機器設備去了哪裡,他當然知道了。
但他卻不能說,說了就等於把郭飛給出賣了。
他現在的一切可都是郭飛給的。
郭旺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抬起了頭,道:“你們來這裡不是抓逃犯嗎?這個廠子生產什麼,機器設備去了哪裡,與你們抓逃犯有關係嗎?你們來這裡到底是抓逃犯還是打著抓逃犯的幌子來這裡調查什麼?”
“我們是來抓逃犯的,但在搜捕逃犯的過程中,發現你們這裡更加可疑。逃犯為什麼會躲到你們這裡來?所以我們必須將你們這個地方調查清楚。”
趙平民這番話又將郭旺給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趙平民的耐心己經達到了極限,他伸手指著部旺的鼻子,厲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郭旺平時也器張蠻橫慣了,不然他手下也不會有弟兄們。
趙平民這樣伸手指著他的鼻子,他也火了,厲聲道:“我不說你又能咋地?”
趙平民一進來的時候,就把郭旺給暴打了一頓。可能這家夥抗擊打能力非常突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竟然己經把被暴打的事給忘了。
啪,砰,趙平民不再跟他廢話,首接又是拳打腳踢起來。
其它幾個乾警隨即又是一擁而上。
頃刻之間,郭旺被打的雙手抱頭,滿地打滾。
其他西個人都招了,但他們招的這個廠子的負責人是郭旺,而不是郭飛。
要想抓住郭飛的把柄,那就隻能讓郭旺如實招供。
但郭旺說啥也不敢將郭飛招認出來。一旦說出了幕後老板是郭飛,這個廠子不但完蛋,自己擁有的一切也將化為泡影。
這些警察要房間鑰匙,他可以給。
這些警察問誰是這裡的負責人,他也可以承認。
這些警察逼問這是加工什麼的廠子,他也能承認是加工軸承的廠子。
但他就是不能將郭飛供出來。一旦將郭飛供出來,那郭飛就完蛋了。他也會跟著一塊完蛋。
到手的財富,再想吐出來,那是絕對不行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因此,郭旺被打的鬼哭狼嚎,滿地打滾,但他就是一口咬定,他不認識什麼郭飛。
站在院子裡的李初年,聽著房間裡傳來的妻厲的慘叫聲,真擔心會打出人命來,忙對田政道:“你進去告訴趙平民,讓他們不要打了。光靠打是不行的,要想其它辦法才行。”
田政也擔心這樣下去會搞出人命來,他急忙快步走進了屋裡。
田政進門之後,看到趙平民又要揮拳再打,田政急忙衝了過去,伸手拉住了趙平民,趴在他耳邊低聲道:“李書記吩咐了,不要再打了。”
趙平民很不解氣地對著郭旺又踢了一腳,這才不再動手打了。
李初年這一路的行動,在審問郭旺這個環節僵住了。
田啟兵帶領第二路的人,來到了西坡村的村委大院。
他們到的時候,村委大院還關著門。
田啟兵他們將看門的老頭給叫了起來,讓他給村支書打電話,請村支書立即趕到村委大院來,就說有人找他。
老頭看到村委大院門前停著兩輛車,站著七八個人,這架勢有些嚇人。
看門老頭不敢怠慢,立即給村支書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