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兵怒氣衝衝地起身走了出去。
他如果再不出去,在盛怒之下,他可能會控製不住對王丘山破口大罵甚至是拳腳相加。
他出來是想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氣。
但越想平複,心中的怒氣越盛。
田啟兵隻好深吸了幾口氣,轉身來到了樓下的會議室。
他一走進會議室,童肖媛魯誌東成國棟就發現他的臉色極其難看。
魯誌東道:“啟兵,你這是咋的了?”
田啟兵惱火地道:“王丘山不但不配合,還非常囂張,竟然對我出言不遜。他連我這個縣紀委書記都不放在眼裡,還諷刺挖苦我。真是豈有此理。我很生氣,隻好出來透透氣,免得控製不住對他動粗。”
成國棟道:“王丘山不過是一個村支書書記,他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童肖媛道:“我猜這個王丘山肯定有後台背景。不然,他根本就不敢如此放肆。但就看他這種德行,他的後台背景也厲害不到哪裡去。看著吧,他的後台背景很快就會出麵的。”
田啟兵道:“童書記,我也認為這家夥肯定有後台背景。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囂張。但要讓他如實交代,目前來看的確很難。但再怎麼難,也要讓他儘快交代,我們等不起啊。”
童肖媛道:“啟兵,承祥書記多次對我說過,紀委工作本來就是操心費力的活。遇到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極其囂張的人,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他不是連你也不放在眼裡嗎?他不是囂張嗎?那好,從現在開始,不審訊他了,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和任何人接觸。什麼時候把他關到老老實實乖乖臣服了,再進行審訊。記住,給他送飯送水,負責看押他的人員,都不準和他說隨便說話。就這樣光關押著他,我看他還能器張到什麼時候。”
田啟兵聽童書記這麼說,憤怒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道:“對,童書記,就按你說的這個辦法吧。我這就去安排。”
田啟兵隨後又上了樓。經過田啟兵精心安排,審訊王丘山的幾個工作人員撤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了王丘山和一個看押他的人,門外還站著一個人。
王丘山看到這個局麵,更加囂張了。
直接叫囂道:“你們那個田書記呢?怎麼沒動靜了?他不是要審訊我嗎?儘管來啊?”
站在屋內看押他的那個工作人員就像什麼也沒有聽到,站在那裡就像個無動於衷的木橛子。
王丘山道“既然不審訊我,那就趕緊把我放了。”
看押他的那個工作人員仍舊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
王丘山惱火地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不論他說什麼,但看押他的這個工作人員就像聾子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王丘山開始喋喋不休,他說的口乾舌燥,但也是沒人回應他,這讓他更加氣急敗壞。
“給我倒杯水來,我口渴了。”
王丘山連著喊了很多遍,這名看押他的工作人員這才動手給他倒了杯水,咚的一聲放在了他麵前,冷著臉道:“我隻是負貴看押你。你要想說啥,那就和審訊你的人去說。彆在這裡和我墨跡。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說到最後,這名工作人員的目光變得很是凶狠起來。
王丘山輕蔑地道:“咋地?你還想動手打我?”
“馬勒戈壁的,動手打你又能怎樣?這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監控,打了你也是白打。你他媽的再敢叫喚,老子現在就收拾你。”
看著這名工作人員凶狠的目光,王丘山突然感到了害怕,果真不敢再隨便叫囂了。
與此同時,賴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急得在辦公室裡團團亂轉。
一刻鐘之前,他老婆著急忙慌地給他打來了電話,說父親王丘山被縣紀委的人給帶走了。而領頭的人正是縣紀委書記田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