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也在外麵守著,聽到這番話後他眉頭微皺的對張易勸道
“張醫生,請你去看看吧,金院長如果沒事他就是殺人未遂,如果有事他就是板上釘釘的殺人犯。不管是哪一種,法律都會嚴懲他。但在這之前其他人並不能以這個理由奪走他的生命,而你們醫生也不能以他是殺人犯為由,就拒絕救治啊。”
劉警官的意思就是,潘宏盛犯了法,要死也是死在法律的棍棒之下。
而非其他人所謂的正義聲討。
這樣,隻會讓事情更亂。
而且他們身穿白大褂,是救人治病的醫生。
不管來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還是惡貫滿盈的殺人犯。
醫生能做的,就是救。
所謂各司其職就是這個道理。
況且,《華國執業醫師法》裡也明確說了,殺人犯若是送到了醫生麵前,也該救。
張易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在場所有醫生也全都明白這個道理。
厭惡歸厭惡,但誰讓他們是醫生呢。
“好,我去。”
猶豫了一會,張易終是點了頭。
在場的醫生們大多數都心有不願,可也隻能看著張易去救這個潘宏盛。
“好了,大家該乾嘛就乾嘛去吧,彆耽誤了醫院的工作!”
張易走了,文康適時的站了出來主持局麵。
一看文康那跟包青天一般黑黢黢的臉,眾人縮了縮脖子趕緊溜了。
他們來這裡等本來也是看看金院長有沒有事。
現在金院長手術成功還被送去了icu,那他們也稍稍放心了些。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後,文康才掏出手機給金正倫的家屬打電話。
而手術室這邊。
張易剛一進來就看見康彥明以及一眾骨外科的醫生正愁眉不展的盯著手術台。
“怎麼了康主任?很棘手嗎?”張易走了進來,問道。
“張易,是這樣的,潘宏盛是正麵砸落在麵包車的車頂,鼻骨和右側下顎骨均有裂傷;左側鎖骨正中閉合性骨折;肝右葉的位置破裂出血,傷口大概五厘米長;脾臟也在出血,目前正在考慮摘除脾臟;髖骨也是閉合性骨折。”
說到這,康彥明的目光繼續往下落在了潘宏盛的腿上。
“以上這些問題我和老餘他們幾個其實也能處理,但是他的膝蓋骨是粉碎性骨折,我們在是否保留他的膝關節這件事上意見不一。所以才叫你進來看看,看你的意見是如何。”
一屋子的主任、副主任他們商量了半天後也沒個結果,隻能將最後的決定權交給張易。
如果張易說能,那就保。
如果他說不能,那簡單,截肢處理。
此時,張易也仔仔細細的將潘宏盛身上的傷檢查了一遍,確實跟康主任描述的一樣。
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出血。
畢竟是八層樓高摔下來的,就算有個車給擋了一下,也得要半條命才能緩過來。
手術台上,潘宏盛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減去了大半。
膝蓋上纏繞的紗布正掀開放在一旁,鮮紅的血液因為凝固已經變成了深紅色甚至黑紅色。
那些深色的血凝塊分彆附著在血肉模糊的膝蓋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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