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一步邁出,直接便出現在了陣法內。
他大手一抓,就要將戰意收入手中。
可突然憑空出現一股濃墨,化為一個“縛”字,居然將他的身形定了一瞬。
而就是這一瞬,讓他直接錯失了離開陣法的最佳時機。
那消耗半數靈力強行提升縮地成寸距離的一息時間,也直接錯過了。
江白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之色。
這人有點東西啊。
站在江白對麵的,是一位儒生打扮的青年。
其人一手執筆,一手捧書。
能和他幾乎同一時間進入到這陣法內,其實力,必然是不弱的。
周身一股淡淡的墨色正慢慢消散,想來是他手中的書筆的傑作。
“遠東域,大秦,沈初生!”
儒生收起書筆,抬手一禮。
很嚴肅,很古板!
就像一個老學究,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
江白默默打量了他兩眼,突然想到,關淩天,正是大秦軍中出身。
不過看樣子,對方並不認識關淩天。
“關淩天,前虎賁營前鋒將軍!”
江白隨意拱了拱手道。
按照關淩天的人設,他算是負氣離開的大秦,心中多少是有點怨的。
所以,江白也就對這人沒什麼好臉色了。
“原來是關將軍,早就聽聞過關將軍的大名,但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居然在這裡見到了!”
沈初生依舊一副死人臉,刻板得很。
“靠,我們辛辛苦苦拚了半天,你倆想摘桃子!”
這時,原本的兩撥人也都進了陣法內。
前後一共十人,將江白和那沈初生包圍在了中間。
口中不斷罵罵咧咧。
想來也是。
好端端的辛苦種的樹,剛要收獲了,突然跑出倆偷桃子的人,給誰誰不氣。
如果是另外一撥人也就算了,大家還算是憑實力競爭的。
可這倆人就太可惡了!
兩撥人直接心照不宣,紛紛取出自己的靈器,對準了江白和沈初生。
“戴麵具的家夥,識相的,就把戰意交出來,否則,彆怪我等不客氣!”
江白有些惱怒。
要不是對麵那個古板的家夥,自己現在早跑了。
現在外麵是成群的鼠獸,裡麵是十位天驕。
雖然他並不懼,但是麻煩啊!
不過一想到對麵那家夥也被堵在了這裡,多少有些安慰!
他也不理會其他人,盯著沈初生道“你說你沒事妨礙我乾什麼,現在好了吧,都被關裡麵了!”
誰知沈初生古板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微笑,隻是這笑容頗為難看。
“關將軍,是隻有你,被關了!”
隻見他取出毛筆,直接淩空書寫。
一個“遁”字,直接被他寫在了半空中。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他整個人直接化為一股墨色,消散不見。
江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爆了個粗口“草!”
沈初生的脫走,那十人並不在乎,隻要江白還在,就一切都還好說。
他們可是親眼看見,戰意被江白收走了。
十人步步緊逼,口中不斷威脅江白。
但江白此時正在氣頭上,看向這十人,就像在看十個沙包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