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空禮貌地朝著時澤一禮。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很注重自己的儀態。
彆人家的孩子,可不是浪的虛名。
那都是自己從小事做起,一點一滴積累出的名聲。
時澤看到對方行禮,立刻受寵若驚般的樣子,趕忙回了一禮。
並且再次強調了一遍道“道友等會手下留情,讓我多堅持一會兒就好,讓我麵子上也好看一點!”
姬玄空聞言,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就當是給江白一個麵子了。
畢竟當初如果江白不同意的話,他也參加不了這最後的比賽。
“當……”
比賽開始的鐘聲響起。
雖說是要放點水,可樣子還是要做的。
姬玄空直接盤膝坐下,取出一架琴放在膝蓋上。
在他想來,時澤的實力還是有的。
隻要他防範好對方的幻術,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
作為他這種級彆的天驕,底牌眾多。
像幻術這類術法,都是有克製的方法的。
隻見時澤果然如他預想的一般,直接對他施展了幻術。
時澤猩紅的雙眼中紅光大冒,想要影響姬玄空的心神。
可是隨著姬玄空撥動琴弦。
一道一波擴散而出,直接打斷了時澤的瞳術!
隨著動人的音樂聲響起。
一道道音波持續朝著時澤攻去,完全不給時澤喘息的機會。
時澤似乎在麵對姬玄空這一級彆的天驕時實力確實有所欠缺。
姬玄空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讓他手忙腳亂一陣。
隻能不停地釋放出死氣,化為一麵死氣之盾,抵擋姬玄空的攻擊。
似乎除了幻術之外,他就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本領了。
這也和他之前所表現出的樣子基本相同。
玉瑤在平台上看著時澤,皺眉不語。
少頃,她開口問江白道“他怎麼還不動手?”
時澤到底有多強她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
但是以她自己為例,她就能大致估算出來。
但是從始至終,時澤的表現,都有些不儘如人意。
好像真的隻會用幻術一樣。
並且在她看來,時澤的幻術,甚至還不如自己。
江白笑道“你知道你跟他最大的區彆在哪兒麼?”
玉瑤聞言,搖了搖頭。
“你覺得你自己怎麼樣?”
玉瑤想了想,認真道“說實話,如果沒有你,我覺得在場眾人,沒人是我的對手!”
說著,她手中凝聚出生死二氣,緩緩交織,相互侵蝕,然後又融合,又散開。
十分玄妙。
“時澤應該跟你說過這股力量的來源吧?”
江白聞言點點頭。
玉瑤看著自己手中的生死二氣頗有些迷醉道“平心而論,我在得道這股力量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子,天底下,同境之中絕不會有人敵的過我。”
“這不是自大,而是事實!”
江白搓了搓手,看著擂台上疲於奔命的時澤,對玉瑤說道“你的實力,在這些人中,絕對是頂尖水平,少有人能夠打敗你!”
“但是,你太自信了,或者說自大了。”
“雖然你也和他一樣,將自己隱於暗處,但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從不會被人激怒,或者受製於人!”
“而你,還差著遠呢!”
江白也不禁有些感慨道“你以為他是我的跟班?不,我和他,始終都是合作關係!”
“這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心機!”
“時澤能用一分力解決的事情,就絕不會出兩分力,不會因為外物,而影響自己的判斷,他始終都保持著一種絕對理智的狀態,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區彆!”
玉瑤聞言,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