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溪拿出一個羅盤，注入法力，羅盤上的指針飛速旋轉，遲遲沒有穩定下來。
“咦，沒用，應該是被陰域乾擾了。”
“那就用笨方法，一間樓層一間樓層搜。”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距離一旦拉近，通靈羅盤還是能找到陰靈的下落。”
兩人一處區域一處區域的走，基本都是程靈溪在決定方向，洛烆為避免暴露身份很少開口。
於是在程靈溪的心中，已經為這個人貼上沉默寡言、冷淡詭異等種種標簽。
很快，通靈羅盤的指針穩定下來。
惡鬼找到了，更準確來說，是惡鬼自己暴露出來。
兩隻惡鬼撞碎牆壁從一棟教學樓衝出，互相纏鬥著，拳拳到肉，從遠處都可以看見兩隻惡鬼身上肌肉震動的樣子。
拳頭力量很大，大地寸寸龜裂。
程靈溪驚訝，“怎麼內杠起來了。”
洛烆小聲詢問，“惡鬼一般都是有意識的嗎？”
“一般是沒有的吧，”程靈溪搖頭。
洛烆眼睛微眯，惡鬼是陰靈被心中的惡念吞噬所異化的，一般是沒有意識。
可為何他感覺，這兩隻惡鬼是有些許意識的，因為剛轉化不久嗎。
兩人在觀察沒有出手，場中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無發惡鬼一拳頭將白發惡鬼揍飛，白發惡鬼砸入一旁的建築裡，過了一會白發惡鬼又衝出來。
仿佛打不死的小強，一次又一次挑戰更高位的強者。
丙等惡鬼和乙等惡鬼，本就有著天差地彆的實力。
無發惡鬼發出一聲沙啞的笑容，似是在嘲笑，用臉硬接了白發惡鬼一拳，緊接著又一拳結結實實砸在白發惡鬼身上。
白發惡鬼再次倒飛出去，這一次飛向了洛烆和程靈溪的方向，顯然，無發惡鬼已經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
洛烆和程靈溪兩人分彆朝兩側跨出兩步，白發惡鬼自兩人中間飛過。
洛烆側頭，隻看見無發惡鬼借助教學樓遮蔽視野消失不見。
又逃走了，這惡鬼也太謹慎了，明明有乙等的實力。
它到底在警惕什麼？
程靈溪朝黑傘注入法力，黑傘傘麵發出如潮水般的藍光，進入戰鬥狀態。
白發惡鬼從地麵爬起來，視野裡失去了無發惡鬼的身影，拔腿就追，眼裡根本容不下兩個人類一絲影子。
但程靈溪豈會放過這個近在咫尺的機會，傘麵收攏，衝向白發惡鬼就是一刺。
速度之快，白發惡鬼沒有反應過來，洛烆反應過來的時候傘已經刺入白發惡鬼體內。
“乙等，”洛烆這時才震驚發現，這個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少女，居然是乙等術士。
“展開，”程靈溪冷聲開口，傘麵撐開。
刺中白發惡鬼那處血肉爆炸開，形成一個大窟窿，緊接著白發惡鬼被撐起來的傘麵推走，如炮彈一般撞斷了一棵樹，在地麵翻滾拖出長長的痕跡。
程靈溪來到白發惡鬼身邊，舉起黑傘，此刻的黑傘傘麵重新收攏，準備一刺了解這隻惡鬼。
“好疼……宣彤……”惡鬼張開嘴巴，發出一聲嘶吼，手伸向天空，似是要觸摸什麼。
或許是離得近了，洛烆神奇地聽懂了惡鬼的話。
這倒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貓鬼的能力，貓鬼具有與靈溝通的能力，這能力時靈時不靈。
洛烆心裡驚訝，這家夥的執念居然如此之深，以至於化為惡鬼都忘記不了。
或許這就是惡鬼仍有些許神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