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具具屍體倒下。
程靈溪臉色鐵青看著這一幕，“這繡花針，到底把人命當什麼了。”
“恐怕除了自己，他缺乏對生命的敬畏，”洛烆看著這一幕，心裡也堵得慌。
哪怕是同伴，說殺就殺了。
這種人，就是邪術士嗎？
程靈溪跳到地麵，“下來幫忙。”
程靈溪雙手放到地麵，閉著眼睛，朝地裡注入法力。
“固化。”
加固了一小塊地麵，程靈溪雙手插入土裡，將加固的巨土舉起來，一口氣掘出一個大坑。
緊接著拖著附近的屍體丟入坑裡。
洛烆見狀，幫忙將屍體往坑裡丟。
巨土合上，程靈溪可不管這些屍體會不會被砸扁。
幫助亡者入土為安已是她最後的仁慈。
程靈溪往墳上吐口唾沫，“晦氣。”
……
晚上，程靈溪送給洛烆兩瓶辟穀丹。
“這是這七天的夥食，一天一顆，有戰鬥視能量消耗另外增加。”
洛烆拔開木塞，裡麵有十顆褐色藥丸。
兩瓶的話，就是二十顆了。
將瓶口放到鼻尖嗅一嗅，有一股淡淡的辣味。
洛烆疑惑道“這是什麼味道？”
“麻辣小龍蝦味，”程靈溪自豪道，“這可是我自己做的。”
洛烆……
“試試看，”程靈溪露出期待的眼神。
洛烆遲疑了一瞬，倒一顆藥丸進嘴裡，沒有嚼直接吞下。
“好吃嗎？”
“還行，”洛烆麵無表情點頭。
這味道，確實是非常濃厚的麻辣小龍蝦味。
就是太辣了，辣到喉嚨在燒火似的。
“我就說嘛，我可是反複實驗了上千次才做出來的終極版本。”
“嗯，”洛烆點頭，順便轉移話題，他並不想討論“麻辣小龍蝦”。
“今天遇到的那個繡花針是什麼人？”
“繡花針啊，術法天地就能……對了，你權限不夠，”程靈溪有一瞬間忘了麵前這人隻是個高中生。
權限不夠的話，不僅在信息庫搜索不到，涉及的帖子等信息都無法看到。
“咱妖都的邪術士，背後最大的組織就是三黑組織，其他都是不入流的貨色或者其他邪術士組織派過來的眼線。”
“三黑組織除了首領和少數靈階修為的長老，最有名的就是號稱‘三百黑手’的邪術士們，當然三百隻是個虛數。除此外的邪術士都是不入流的小嘍囉，俗稱炮灰。”
洛烆問道“那繡花針的實力在三百黑手裡屬於什麼層次？”
“中上等吧，”程靈溪想了想，“彆看今天的繡花針很有壓迫感，也就是打乙等及乙等以下的術士，麵對甲等，他也隻有乖乖逃命的份。”
三百黑手的頂尖戰力，是那些甲等的邪術士。
程靈溪不屑道“你也彆怕，那家夥凶名這麼盛一半歸功於他的變態，真論實力，比我還不如。”
繡花針的威脅就是那手暗器，用的好了，堪比甲等，用不好在乙等屬於墊底的存在。
洛烆沒有說話，程靈溪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或者說，任何一個通靈門乙等術士都有囂張的資本。
原因無他，通靈人都有契約靈。暗器這種手段，人類或許很難快速反應，可契約靈可以啊。
像今天大翁化為魂體纏繞在程靈溪身上，繡花針的本事就廢了一半。
剩下一半，就看各自殺招和戰鬥時的實際情況了。
可洛烆沒辦法，貓鬼和鬼魈都隻是丁等靈，哪怕進入融合形態，也擋住對方一針。
兩人閒聊了一會，大多是程靈溪在說，洛烆回答。
很快夜色變得更為幽深，洛烆早早靠在樹上睡去。
兩人輪流守夜，程靈溪守上半夜，洛烆守下半夜。
程靈溪坐在樹上，看著另一顆樹上已經睡著的洛烆，不由嘀咕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