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喲、嘿喲……
一把唐刀,正不斷砍在石頭上麵。在刀刃的劈砍下,石頭的裂縫越來越多,很快就崩碎。
莊丘擦了下額頭的汗,“沒想到,磨練劍意居然這麼難。”
因為他是刀……咳,劍意,所以無法直接領悟這些石頭蘊含的劍意,或者說根本沒法領悟。莊丘就想了一個辦法,將這些石頭當成磨刀……咳磨劍石。
通過磨刀……咳磨劍的方式,將自身刀……咳劍意磨練到極致。
這就是莊丘想到的辦法。
“沒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劍修呢,”莊丘無奈歎了口氣。
劍修多帥啊,什麼禦劍飛行,一劍斷江,一劍開天,凡是能想到什麼有格調的詞彙,都是與劍有關。
劍修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他就是劍修,既然其他人說他不是,他也認為自己是。
“好咧,繼續找更高強度的磨刀……呸,磨劍石。”
嘿喲、嘿喲……
……
在秘境之外,李太和側躺在劍上喝著酒,關繪青在旁邊。
看著秘境,關繪青眼神幽深。
這是他的機緣對吧,是他的機緣吧,那個前輩說的是他的機緣吧……
可現在他連秘境都進不去,這算哪門子的機緣。
或者說,裡麵的人會帶出來什麼他需要的東西。話說,這個秘境最寶貴的,應該是傳承吧。
可他不需要傳承啊。
八劍名聲再怎麼顯赫,終究受限於時代,隻是四相宮術士而已,這傳承已經遠遠落後於時代了,關繪青根本就不感興趣。
他相信他自己領悟出來的東西不會比八劍傳承差,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定了定神,關繪青掃視一圈。
以秘境為中心,被冰雪覆蓋的鬆林之上,一個個強大的術士虛空站立的。
就在這時,虛空一陣蕩漾,一位白衣青年從虛空中走出來。
所有人身軀一僵,就連李太和也被嚇得從醉酒狀態退出來,倉忙用術法給自己醒酒。
“尊者,”所有人微微低下頭顱。
關繪青心中苦笑著,“怎麼連這種大能都吸引來了啊,我能撈口湯喝嗎。”
李太和眼神興奮,目光灼灼看著白衣青年,“喂喂喂,這氣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蜉蝣仰望蒼天啊。”
“燭龍尊者,”一位四相老者靠近,恭敬低著頭。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莫不驚駭。
他們其實並不認識這個人,層次畢竟不同,可“燭龍”這個稱號出來,他們就不陌生了。那不是在山海界鎮守的五位八相宮術士之一嗎。
恐怕麵前這道身影也不會是真身,而僅僅是一道意誌吧。
白衣青年眼神淡漠,看了眼秘境之後,眼睛出現了些許波瀾。
“我說你小子怎麼會動用一份傳聲玉簡將我從山海界喚過來,原來是這種級彆的秘境啊。”
“是,小子眼拙,看不出秘境的深淺。”
“看不出正常,”白衣青年嘴角暗暗扯了扯,其實,他也看不出來。
不過到他這種層次,事情的因果理一理就能明白了。能讓他看不出來的秘境,除了天階術士還有誰。
而且十有八九,是這個時代的天階術士,那個司徒至尊搞的鬼。
縱觀曆史,沒有哪個天階術士這麼喜歡創造秘境,隔三岔五就搞一個。
雖然他也能理解,畢竟時間不多了,不過為了這種東西浪費一個可跨越諸天的傳聲玉簡,每次一想到就覺得生氣。
這玩意以前可是用在世界生死存亡之際求援用的,就這幾百年,都快用上百個了。
不過,既然這裡有秘境,那就意味著,這裡有什麼人吸引了司徒至尊的注意吧。
可惜,他看不到裡麵的光景。
不過……
白衣青年掃了眼不遠處的李太和,心想,“這小子從剛剛就一直盯著我。”
“燭龍尊者?”剛剛的老朽小聲道。
“哦,這秘境不用管,沒什麼大不了的,喜歡就弄點人進去曆練吧,應該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