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小虎和年輕將領見狀,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牙根一陣發酸。
高手,還是已躍龍門的高手!
鬥笠人抬手指了指年輕將領的身後,緊接著便伸出了三根潔白如玉的手指。
看著第二根手指緩緩落下,年輕將領二話不說,調轉馬頭瘋了似的就向著來路倉惶而去。
小虎見狀正要開口致謝,卻見鬥笠人從身後的包袱中拿出一個長有尺餘寬約六寸的精致木盒。
小虎瞳孔驟然一縮,原來這不是貴人。
而是隻黃雀。
那小龍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前輩修為高絕,晚輩自是不敵,不過我天下會的東西,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小虎說完就舉刀準備自絕,夜君的恩情隻能來生再報。
“叮。”
“當啷。”
鬥笠人揮手打掉小虎手中的刀,有些不悅的說道。
“打不過逃不走就自絕,你們情報閣就是這樣教手下的嗎?
那你還是來我們殺手閣吧,死前不咬下敵人的一隻耳,那都是恥辱。”
小虎聽到這清冷的聲音有些驚訝,殺手閣的人,還是女的,那可是絕對的高層。
視線掃向女子左袖口,什麼都沒有,於是小虎戒備的張嘴問道。
“宮廷玉液酒?”
女子好奇看了眼木盒內的東西,聞言無奈開口道。
“一百八一杯。”
小虎聽到女子的回答,這才放鬆下來。
儘管夜君曾說這傳說中一百八十兩一杯的酒他都沒喝過,但不妨礙大家把這句話當成了彼此聯絡的暗號。
“不知您是哪位閣主,或是護閣使?”
女子聞言緩緩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頓時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蛋。
“我是小澤。”
小虎又是暗暗吸氣,趕忙單膝行禮道。
“屬下情報閣成員,小虎,見過小澤閣主。”
“起來吧,去騎一匹馬,前邊那個家夥已經昏迷了,我們邊走邊說。”
“是。”
路上,小虎不由自主的偷瞄著小澤那張宛如仙女下凡般的絕美臉蛋,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是說您被夜君送出國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野衣給我傳信說她要從高麗返回了,我可不想夜君被她那張狐媚臉蛋勾走了魂,所以也隻能提前回來了。”
“……”
小虎默然的點點頭,你們高層之間的事,我哪敢說話。
…
盛夏時分,陽光明媚。
一個英俊的少年郎身著錦緞華服,坐在一個池邊涼亭中,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一本書。
即便池中不時躍出水麵的魚兒,以及樹上那極有頻率的蟬鳴,也絲毫沒有讓他感到煩躁。
腳下,一隻通體漆黑如墨,兩道金色眉毛的大狗安靜的趴在地上睡的正香。
亭邊還站著一個手持長劍的青衣女子,望著水中歡快遊蕩的魚兒不知在想些什麼。
“嘩啦啦”
就在此時,一隻鴿子撲騰著翅膀輕輕落到亭邊的地麵上,還“咕咕”的叫了兩聲。
女子見狀抬腿走到鴿子前,彎腰取下一個小紙卷,遞到少年麵前。
“殿下。”
女子名為秋水,雙十年華,燕楚國皇後的貼身侍女,後被派來貼身保護四皇子,長相冷豔中透著乾練。
少年聞言這才抬起頭,將書倒扣在圓桌上,接過紙卷慢慢展開。
少年名喚宇文昊,十七歲,是當朝皇帝唯一的嫡子,七年前被送來逐鹿書院,至今未歸。
片刻後,少年微皺著眉頭將紙卷遞還給女子,並提筆在麵前的紙上寫了幾個字。
秋水看過紙卷內容,又看向圓桌上‘立刻回宮’四個大字,點了點頭,對著宇文昊躬身行禮道。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準備。”
見宇文昊隻是微微頷首,便又拿起了身前的書,秋水這才急匆匆轉身向著亭外走去。
皇後娘娘怎麼會莫名生病,安貴妃不是回鄉省親去了嗎?
宇文昊等秋水走後,輕輕合上手中的書籍,歎了口氣,抬頭眺望著遠處的高空,眼中露出濃濃的懷念之色。
七年了,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